羊康對言謹這突如起來的反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感覺言謹好似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一般。
“你怎麼不早點說,我姐替我去兵役司報道服役去了!”言謹現在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將羊康給扇下樓去,這麼重要的事竟然現在才告訴他,這傢伙真是好久沒被他收拾,皮又開始癢了!
“什麼?舞姐替你服役去了?”羊康驚撥出聲,這事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事先根本沒想到言舞會來這麼一茬。
就算是要幫言謹服役,也不用這麼早就去啊!
舞姐這辦事也太雷厲風行了!
“我這不是想著趁你生日,給你一個驚喜嗎,誰知道舞姐會這麼幹。”羊康也有點慌了,言舞和言謹姐弟倆感情多深他是知道的。
言謹因為救他瞎了眼,要是言舞這再出點意外,他這罪過可真就大了去了。
雖然言家姐弟從來沒有因為眼睛的事埋怨過他,言舞這去服兵役也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言謹雙眼如果沒失明,可能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檔子事了。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羊康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的原地團團打轉。他這次可真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還能怎麼辦,趕緊跟兵役司聯絡,說不定還來的及。”
言舞想的是言謹會睡到明天,卻是沒想到言謹現在就醒了過來,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真有機會。
“你讓你爸給兵役司打電話,他能量大,能直接聯絡到兵役司高層。”言謹平時是不會麻煩羊康父親的,雖然他是因為救羊康失明,但羊家也耗費大力氣把他的命救了回來。
他從來就沒有過挾恩圖報的想法,不然他們姐弟倆也不會還住在現在這個小區了。
“對對對,我現在就打!”言謹這話一出,羊康瞬間反應過來,立馬透過通訊手錶跟老爸聯絡。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度過,兩人坐在沙發上,焦急等待著羊康老爸那邊的回話。
大哈趴在言謹腿邊。好像是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獨自安安靜靜地待著,不鬧出丁點動靜。
羊康瞄了一眼言謹還握在手中的長刀,悄悄挪動屁股坐遠了點。
“嗒~嗒~嗒~~~”
牆上老式掛鐘秒針轉動產生的“嗒嗒”聲,成為屋內唯一的聲響。時間越久,氣氛越發凝固。
“嗡~嗡~”
震動聲響起,羊康的通訊手錶終於有了動靜,他老爸的訊息來了。
接通語音通話,羊康老爸的聲音從手錶內傳出。兩人聽完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難看。
羊康老爸聯絡了兵役司高層,但對方告訴他言舞下午報道後不到一小時就被送走了。
兵役司送新兵報到都是按人數分批次送,人數一夠立馬送走,言舞正好是她那一批次的最後一個人,報道後直接就集合所有人一下送走了。
這一下,就算是有免役名額都沒辦法了。
人如果在兵役司那還有辦法,但負責接人的都是軍方的人,從軍方手中要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至少羊康老爸沒那麼大面子。
“額,那個,老言,舞姐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激動啊。”
看著言謹手中的長刀,羊康真害怕言謹一刀劈了他洩憤。
雖然這事他是辦得糙了點,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法挽回了。
言謹就是一刀劈了他也沒用啊!
言謹握著刀的手緊了松,鬆了又緊。若是一刀劈死羊康就能讓老姐回來,那他肯定毫不猶豫。但可惜沒用。
“唉,算了,或許是命中註定吧。“言謹嘆了一口氣,給了人希望又讓人絕望,到底要人怎樣?玩我麼?
但事已至此,只能認命,不管是他還是羊家,都沒能力從軍方手中要人。
說來說去,都是實力的問題!
拿出貼在胸膛上的葫蘆吊墜,暗暗捏緊。他再一次萌生了對實力的巨大渴望。
他需要實力,強大的實力!
“希望姐姐在軍中一切順利,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新兵入營有三個月訓練期,然後會送到二線歷練熟悉戰場,兩年後才會送到第一線作戰部隊。至少姐姐現在還是安全的,他還有兩年時間。
“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多少時間?”言謹突然看向羊康。
“啊?”羊康讓言謹這問題問的一懵,不是在說舞姐的事麼,怎麼突然又扯到高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