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耗著。宇文邕的步伐已經快到鄴城,此時應是想接她進周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唉,這章時我也覺得太虐了,明明都是有情人~~~~
☆、城樓凱歌盡
馮小憐深夜來訪,宇文邕正冷冷的坐在大帳裡喝酒。
雖連正眼都沒瞧馮小憐,但她已經感到他的氣場撲朔另人不寒而慄,開始後悔自己來此。
“皇上召小憐來此,是要帶小憐入周了嗎?”宇文邕泯了口酒,冷冷道:“哼,禍水泱泱,令人噁心!朕帶你來只是想幫你證明高緯究竟有多愛你,也讓你看看你曾經利用的男人!”
馮小憐詫異的很,“難……難道,就因為我已經不再貞潔,你就拋棄我了嗎?我千辛萬苦才敗了他的國家……”
宇文邕打斷她,“朕不在,是你逼的鄭紫落與人為妾罷!朕不殺你,你該慶幸!”
馮小憐目光呆滯,冷笑道:“原來是為了她。不錯,是我殺了她!她有什麼好?同樣是跟了高長恭的下流胚子,我不過是幫你處決了她。”
宇文邕終於抬起頭,眼鋒凌厲。“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馮小憐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但她看見了宇文邕的殺氣,什麼都不敢再說。
宇文邕的酒杯嗖一下在她腳下碎了。“原來是你把她逼上了死路,你好大的膽子!”
馮小憐顫顫巍巍死不認錯,“她到底有什麼好,你寧舍我也要她?”
宇文邕啼笑皆非,臉色慘白。“因為她心懷若谷,愛朕之所愛。可憐她曾經真心為你著想,你卻不知好歹。朕殺你都汙了劍,你等著罷……”
宇文憲終於從洛陽打了過來,長孫覽也在東側跟宇文邕會合成功。
日日丟城棄甲,加之愛後被抓,高緯已是熱鍋上的螞蟻,自亂陣腳。
長孫覽跟宇文神舉在高臺觀看高緯的舉動。
“長孫大哥,神舉數月未見皇上,他怎麼更加嚴厲了?還把柱國派了出去。莫非真如大冢宰所言,君帳出了變故?”
長孫覽嘆氣道:“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皇上冬日舉兵,竟是為了這個。以後他要殺長孫覽,你們千萬不要阻攔。”
“誒?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奧,五哥也這麼說過。”
長孫覽詫異,“齊王?……不會吧?”
他們正在敘話,高緯居然親自帶兵出了城。當了這麼多天縮頭烏龜,居然肯出來了。
兩軍對峙,宇文邕冷冽的在馬背上坐著。
馮小憐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看得高緯心疼的很,好想替她把此罪受了。“宇文邕,朕把江山都給你,只要你把小憐還給我。”
宇文邕甚覺好笑,略過他看著大齊將士。“你們聽到了,這就是你們忠心護佑的君主。他寧可出賣你們買一個妖女,你們還要替他賣命嗎?!”
高緯身後的將士都在看著,心如死灰,都棄了手中的刀劍。
高緯咬牙切齒,已是不管不顧只能破罐破摔了。
宇文邕命人放開馮小憐,高緯不假思索的跳下馬向她奔來。“小憐……”
宇文邕摧馬上去,一劍劃過蒼穹,血刃被細雪蒼冷了顏色。高緯的脖頸氾濫一條悽美的紅痕。
“不,不要……皇上,小憐錯了,不要死,你不能死……”馮小憐摟著高緯泣不成聲。
“小憐……朕,愛你,哪怕把命……給你……”高緯抱著她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倒在她的肩頭。“不,皇上……皇上……”
宇文邕聽著身後的遺言,莫名的嫉妒,更是莫名的難受。
他提著血劍對著齊軍大喊:“擋朕者,死!”
國君已亡,自然無力再戰,乖乖給周軍讓出了條進鄴城的大道。馮小憐被周軍拉走,萬馬奔過,高緯的屍身被踐踏的血肉模糊。
大軍終於抵達了鄴城城門口。一片梨花不知從何處而來落在宇文邕的指尖。
北方的初春積雪未化,這葉白梨像是在訴說春天終於到了。他似明白了紫落當日說暖雪的心境,可她如今還能感念幾時?
百姓們已經恨透了高緯更聽說了宇文邕各類善舉,親自開啟城門迎周軍進城。
他們終於勝了,他與鄭紫落的夢都可圓了。可他沒有一絲高興,踏過這堵牆他便是北方霸主。征戰天下不易,讓她生,卻更加不易。
宇文憲在後面提醒他,“皇兄,快看城樓!”
宇文邕跟眾將士仰起頭。城樓之上鄭紫落穿著白斗篷,手中抱著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