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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哭一邊對我說道:“希,答應我,你會在我身邊,一輩子吧?你會愛我一輩子嗎?說你愛我,好不好?希……好不好?”

我看著宇的眼睛,從前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明亮溫柔,而現在除了憂鬱和悲哀之外,再無其他了,我再也看不到別的。

或許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相愛容易,相處難。

第7章 瘋子

也不知道那幾年的火氣怎麼會那麼大,脾氣簡直是用暴躁來形容,宇被我逼的不知哭了多少回。

也許七年之癢,不是平白無故就有的一句話,倒不是我想為自己的過失找什麼藉口。也許從愛情走向親情,這中間的磨合就叫做:生活。

和爸媽見面後,我走出了咖啡館,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凌晨黑夜,灰濛濛的天色,無法更為真實的真實。

買了一打罐裝啤酒,坐在一座陌生的人行天橋上,買醉。幾罐啤酒下肚,不覺已有些醉意,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哼著會唱不會唱的歌曲。

昏昏沉沉,有些頭重腳輕的時候,便任性地將手中的易拉罐用力一捏,變形了的罐子順手扔了出去。

“不能像,佛陀般靜坐於蓮花之上。我是凡人,我的生命就是這滾滾凡塵,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快樂啊憂傷啊,是我的擔子我都想承受。明知道總有一日,所有的悲歡都將離我而去,我仍然竭力地蒐集,蒐集那些美麗的糾纏著的,值得為她活了一次的記憶……”我像個瘋子一般的一邊哭著,一邊放聲嚎著,念著席慕容的詩。

身邊經過的陌生路人,聽到我在他身後像瘋子一般念著詩,有些震驚詫異的不斷回頭望我,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看什麼看?我是瘋子,又不是神經病。”

“……”

和爸媽之間的交談內容,我一直都沒有對宇說,而她也沒有開口問我。我猜想她是想讓我緩緩,不想逼我太急,更不想勉強我。

搬家的念頭,在我腦海裡不止閃過一次。和爸媽見面一個月之後的某天,我見宇靠著沙發上看小說,猶豫再三後,挪著步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坐在宇的身旁,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輕聲開口問道:“宇,你說,我們要不要搬出去?我現在馬上畢業了,馬上就能賺錢養家了,沒有必要繼續住在這裡。”

我的話引起了宇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書,一臉我看不懂的深邃望著我。她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是開了口,問我道:“那麼……希,想要搬走嗎?”

沒有馬上回答她,她也不再問我什麼,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對視了一眼之後,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我想要搬出去。宇,我們搬出去吧?”

“……”聽到我的回答後,宇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落寞。

我知道宇是捨不得離開這個家的,這個家裡,有太多屬於我們的回憶。共用一張書桌,我在這半邊複習迎考,她在那半邊備課,批改試卷。她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辦法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複習。總會時不時的找藉口尋理由,和她說話聊天,偶爾望著她出神。然後背上挨她一下打,以示警告,看她瞪我一眼,一本正經道:“幹什麼呢?還不給我好好看書?”

那個廚房,留有多少歡聲笑語。努力學燒菜的我,總是不能掌握油鹽醬醋的多少。燒出來的菜,不是太鹹,就是太淡,無法入口。每每這個時候,宇就一臉苦瓜相望著我,卻也藏不住的快樂幸福。

還有客廳的地板,我們趴在地板上,拼過多少副拼圖,打過多少電動,我已沒有辦法記得清楚。

或許宇也是憶起了往昔快樂,彼此都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我打破了這種感傷的氣氛:“宇,我不想欠他們任何東西。”

我終於還是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抬起頭,正撞上她的目光。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好像見宇微微紅了眼眶。

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巴,剛想開口調侃她幾句,就見她伸手撫上了我的臉頰,柔聲的對我說:“希,你總是讓人那麼心疼……”

“……”

有段時間,我和宇的感情出現了問題。處於冷戰期時,我們商量著要和平分手,互不傷害。

那天宇收拾好的行李,對我說了一些,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然後突然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聽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總有一天,我們會忘了彼此。

不記得有過的喜悅,也不記得有過的悲傷。

就像是二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