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幾句,讓他們兩人退下,下面就是吳傑上來了。
現在吳傑,已經掌了一千兵,又兼了訓練新兵的差事。
“選了多少了?”他進來,方信就問著,上次大戰損失,還必須補充。
“回主上,精健壯實的漢子,不多了。”吳傑恭謹稟告地說著:“雖說號稱流民十五萬,但是年紀合格的男子不過五萬,而精健壯實,達到入軍標準者只有萬許,上次補充了軍中,這次只招了三千餘,其他的都不算合格。”
“那隻能先安排屯田,又安排到軍營的從役隊中去了!”方信想了想,說著:“先安排著幹活,開山伐木,堡建工程,運輸糧草,都可以作。”
軍隊的消耗很大,至於兵甲、鞍馬、器械、衣褥,這種生活小事,涉及到規模數萬的軍隊,事情也變大了,因此實際上,諸軍都有奴僕附庸隊——等日後軍政完畢,這些負擔可由地方官府承擔,但是現在本省情況,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些人,實際上缺的是營養,年輕小夥子,只要日後營養跟了上去,就可以變成精壯之人,想到這裡,他又記起一事,說著:“新軍中,現在輪戰,都已經輪了一次吧?”
吳傑聽了,不知何意,應聲說著:“是!”
“打草谷的行為,暫時停止,具體會有新的命令下來。”方信說著。
“是,主上。”吳傑還是簡單應著。
如果是有文人在,肯定是喊著什麼仁厚了,但是方信並不是這個意思。
兵法之道,和平時,固然是訓練和紀律,以及培養服從,這點是根基,無可厚非,而方信第一次派他們出戰,也是讓他們見得血,開得鋒芒。
但是,用軍之道,如高手使刀,講究的是莊子意境,以無厚入有間,以多勝少,所以所以刀不折損鋒利越盛。
比如說,現在派出去打游擊戰,一次二次開了血戒就可,以後訓練和指揮都有譜了,卻不能經常下去。
相對而言,新兵到底是脆弱,步兵更難敵蠻人的騎兵,如果多出兵幾次,那這些鍛煉出來的,就不是精兵,而是兵油子了。
因為勇氣也是建立在生存和勝利的基礎上,當士兵發覺勇氣和勇武沒有作用時,要想生存下來,就必須想辦法怎麼樣在戰場上求生——只要有此心,就變成了兵油子。
方信自然不會如此。
莽夫使刀,以硬對硬,雖是寶刃,也會折損,如是失敗了,全軍士氣下降,而兵油子之道,就盛行軍中,久久就不堪使用。
要得精兵強將,唯一的辦法就是百戰百勝。
方信第二年計劃,就是軍屯解決部分糧食,然後下死工夫進行訓練,並不是說,不出擊了,而是務必選擇合適的部隊和時機,每戰必要獲勝——這才能以戰養戰,培養著百戰精銳之師來。
想到這裡,方信已經下決心,今後二年新掌軍事,雖小股出戰,也受其令,從中培養出百戰之師來。
至於日常維持,就先給幕府人員了,到了現在,方信已經名正言順提拔了一些人,漸漸形成個相對緊密的小群體,足以維持日常運轉——而且也必須維持日常運轉,畢竟按照方信的心思,這些人日後就是新帝國的中央了。
現在全省數十萬軍民,其心在何處,就是復仇,只要能完成這點,方信在這省這軍中的位就不可動搖,如此,這方蛟龍成矣!
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165章 … 演化
時光飛流,轉眼又是一年,是永安十三年三月。
風適雖然官位還是幕府從事,卻已經顯露鋒芒,漸漸受到方信重用,此人文武具備,卻又不拘泥於成規,所以這次,方信召見他,卻為了講武堂之事。
“我部長期屢次出兵敵境,功過得失,都是血的教訓,應是記錄下來,傳授於下級軍官,以少些不必要的犧牲。”方信拿著茶盞啜飲,又說著:“我準備建講武堂,在幕府機構下,無需教導四書五經,也無需教導諸兵家兵,識數百字,知這些足矣!”
“主上說的是,諸軍新進,都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一說就明,抽些悍卒兵頭來教導這些,並不需要多少時間。”風適聽了,說著,眸光中一閃,一副瞭然模樣:“不過,想必這些人,都會對主上感恩,越發奮戰。”
這並不是後世的軍校,方信也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一入幕府建立的講武堂,就自然打上了方信的烙印,交流他們能吸取的經驗,也是很重要,可所謂一箭雙鵰。
至於士官制度,地球上起源於普魯士陸軍,而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