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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師父,您為何如此禮遇此人?”透過視窗,看方信真的去遠,小和尚,再也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你不明白?剛才,那人問著,何以貴賤,你又有什麼想法?”和尚看了看這個深得自己期望的徒弟一眼,微微笑著,將眸子投向遠處,那裡,白光沖天而起,又有紫氣其中。

“本性是空,何來貴賤。”小和尚合十說著。

“自性是空,但是喝茶的,並不是自性,自然有高低貴賤,佛法都有興衰之運啊!不然,佛祖,又何說正法一千年像法一千年,而末法一萬年?”和尚淡淡的聲音充滿著房間:“一教一宗,興衰還在,是故才有貴賤。”

聞言,小和尚苦思,問著:“佛法說盡性,度眾生,大德多有,為何還有興衰?”

“成住壞空,都復如此,這法既然落在世上,就自然受世上所束。”和尚的話語雖淡,但聽在小和尚耳中,卻頓時使他亮起神采。

“就算是無上法,凡是所出,必有所滅,所以神通不及業力。”

“那如何世間傳法,又如何延其壽,而廣為眾生聽?”小和尚猛然問著:“我也見得白光籠罩,紫氣凝聚,然非本性,又有何重?”

“著依大力,普施功德,自有氣數。”說完,這和尚閉目,再不多說。

方信淡然處之,而仁禮本意論,卻已經傳播出去。

魯府。

門開處,嚴敏進了房間,稍加請安,卻見魯侯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沉吟,見他進來行禮,就自說著:“有了訊息了沒有?”

嚴敏見他神態平和,就說著:“已經到了。”

“說吧!”

“是,明文十八年八月十六日,固明縣破,固明縣今鄭永澤被俘,後被絞殺,固明縣縣丞喬傑穎臨陣脫逃,已被布政使逮捕,削了官位。”

“恩,此人死定了,崔寒的性格我清楚,到了那裡,第一件事情就是殺這些人以儆軍法。”魯侯平靜地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你說下去。”

“是,固明縣縣尉齊志青當場戰死,其他縣中官吏,也是如此,和李大人有關的那四人,卻已經逃離,正在向從江府而來。”

“這四人,你查出來了嗎?”

“查了,都是附近的子弟,卻是奇怪,集在一起,以戴姓稱之。”嚴敏恭謹地回答地說著:“緣由卻是不清。”

魯侯放下文書,說著:“罷了,那就這樣吧,還有,這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回魯侯,書已經傳了出去,受到了諸多士子的觀注,只是這書,只提仁禮,不提忠恕,這就是缺陷。”嚴敏想了想,就說著。

子貢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

孔子曰:“其恕乎。”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

曾子曰:“唯!”

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

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這忠恕,就被歷代朝廷稱讚,稱之聖人的根本之理,其實,重點還是忠,這忠,就是服從朝廷和皇帝的利益和法律,其實就是服從法家之理,服從君主意志。

不過,從話中來說,其實孔子並沒有直接說忠恕——“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其恕乎!”(但是並沒有說忠恕)

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一一這其實只是曾子的意見。

恕就是仁的一部分,並且,這實際上,也不能直接引用,關鍵是,孔子當時的背景,幾和流民一樣,沒有任何權力,因此他終身行之,就是這個恕,而不是大仁——非不願行大仁,實是不能行大仁!

講經講義,在古代經典中,差之毫釐,就可以謬以千里,而歷代治世,卻故意如此,因此經常就有儒家大家來號稱:“只要離了忠恕,也就離了仁字!”

這自然就迎了統治者的心意,到了後來,甚至不提仁禮,只說忠恕了一一當然,對統治者來說,忠本身就是法,就是禮,至於仁嘛,這個恕宇就很對胃口,寬恕這個意思,本質上說,就很有建立在高低的等級基礎上。

我願意寬恕你,是恩典,不願意,也是國法,自可隨心所欲,無論雷霆,還是雨露,都是天恩,殺你全家也是恩——但是你如不忠,這萬萬不可。

而現在《仁禮本意論》緊扣“仁禮”,雖是正道,但是士林界,自然是一時沉默——有些不符合統治者的口味,在皇帝沒有發話前,那些聰明的,誰敢大聲議論?

這個,魯侯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