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廖成頓時大驚。
方信的武功,如果真的要刺殺,這知縣卻萬萬無法逃命,除非他逃到巡檢兵營中。
但是這事就鬧大了,想到這裡,他的腦門上就滲出點點冷汗來。
方信這時,還悠閒地說著:“你也不要怕,我要殺他,不會有什麼痕跡,你覺得一個急病而死,怎麼樣?雖然有人也可檢查出,但是對外就有個交代了,也不算抹了朝廷的臉面了吧!”
武功手段中,當然有一些不落痕跡的方法。
廖成冷汗而下,他久在公府中,熟悉的是官府人員的思想,這才真正知道江湖上那些高手和宗師的可怕。
一言不和,就敢殺官,許多通常手段,對此根本無效,因為人家根本不玩這套,以力破巧,殺人橫行。
抹了冷汗,廖成苦笑地說著:“先生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好了,三日之後,必可通行無阻。”
再說話,驛站的驛丞彎著腰,苦笑地進來:“大人,您的菜席辦成了。”
之所以喊著大人,是因為位比七品的銀牌,他這個驛丞也只有九品,之所以苦笑,就是你方信可拍拍屁股跑路,他必須留在本縣。
雖然不至於有什麼大事,但是隻要知縣有著一絲遷怒,以後作事就要穿一些小鞋了,畢竟在縣裡生活,許多事都必須週轉碰面。
“二桌端進來,其他的都賞給你們罷!”方信漫不經心地說著,他並不在意這些。
“是,大人!”驛丞勉強有些安慰,他辦了五桌,餘下三桌也可以使驛站上下都吃上一頓豐盛的宴席,而且他還弄到了十兩銀子。
這驛丞也能辦事,須臾之間,一張桌子搬到了方信的外廳,蕭安寧和六竹就過來。
還有一桌,是給四個劍手。
他們傷都不算很重,吃這宴還是可以。
桌子進來,青椒宮爆牛肉絲、清蒸魚、滷得爛熟的豬肘子等等菜餚端了上來。
現在是春天,其實還有些寒意,特別是陰雨天。
因此中間是一個陶砂火鍋,沸水翻滾,四周放著清洗和準備好的牛肉、羊肉、雞舌、鮮蝦、雞脯、魚肚、海參、香菇、銀耳等等。
六竹休息了一天,雖然多處包紮著,但是卻還是動手,將清醬、蒜黃、黃等一應調料調好,又請了方信坐了,再請小姐坐。
這時,房間內香氣四溢,讓人饞涎欲滴,方信就說著:“你也不必忙,一起吃罷,昨天你作的不錯,我等會,就傳你一篇武功。”
四季劍法是不行了,畢竟這是劍園的武功,她學了日後反而有禍,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武功,方信知道多了。
六竹頓時大喜,行禮說著:“謝先生!”
武功不是萬能,但是沒有武功萬萬不能,這代表著這個世界的最高暴力之一。
蕭安寧舉杯隨意小酌,明眸波光閃動,穿了一襲月白衣裙,披著珠串坎肩,清麗淑女的氣息引人激賞。
她昨日殺人,今日卻已經恢復了平靜。
知子莫如父,反過來,有時也可成立,她冰雪聰明,卻是知道父親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次傳授武功,就是了斷一些因果,說不定沒有多少時間,父親就會抓個機會離開公府,從此快意江湖。
蕭安寧也不說話,她淺飲小酌,品嚐著味道,發覺這席菜,還是相當不錯。
一頓,三人能吃了四分之一就不錯了,這席自然到了晚上再吃,方信和蕭安寧雖然奢侈,卻不會浪費。
那種點上許多菜,只吃一口的作風,已經被視為野蠻和粗魯。
吃完了,起身離席,來到內房,就吩咐著拿來筆墨。
“你不必迴避,我寫完了就給你!”方信一笑說著。
六竹沏茶,磨墨,心中充滿了期待。
方信默寫著一些劍法和心法心得,雖然簡單,但是卻階梯清楚,關鍵處點得明明白白,當然,只達到了一流就行,再多也不是這個女子能承受了。
寫完,隨手就給了六竹,然後方信打個哈欠,說著:“你退下吧!”
這時,已經是下午二點左右,六竹恭謹地接過,雖然外表還是保持平靜,但是其實她的手都在顫抖。
像六竹這樣的女人,可以獲得一些公府傳授,但是大多是一種殘缺不全,沒有發展前途的武功,畢竟公府要的是薄有武功的侍從而不是其他。
雖然不知道方信給她一套什麼,但是隻要成系統,就可傳家下去,日後子孫,就有機會光大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