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然後丟下哭笑不得的論釺嶺,去翻禮物,看到其中美酒數車,鄧海東喊:“來來,論釺嶺,分個輸贏!”
就在藏邊殺羊開酒,又是一頓天昏地暗的廝混。
夜深,論釺嶺坐在那裡,低聲問:“大帥,可曾定下日程?”鄧海東一笑:“此次回頭,就是帶沿途半數民團向東,卷至劍閣出關,便掃了哥舒。”
“這般的急促?”“已留常遇春龐德,並有半數民團移西,論釺嶺,側翼就拜託你了。”
“大帥放心!”
“危難之際,都是你拔刀相助,本帥必不相忘!”
論釺嶺一笑:“小將來日若有個女兒,大帥可要在府內為她留個位置。”鄧海東點頭,吹噓自己家裡氣氛環境等等,告訴他有女兒儘管送來,本是暗中聯姻約定的大事,被這廝胡攪蠻纏,論釺嶺也無可奈何,隨即卻聽了鄧海東惱怒,原來嫉妒自己兒子將來藏回唐族都收,武功還不曉得,風流已定。
“大帥若是來日開疆拓土,南還有苗疆,西還有大食,突厥餘部其中,據說平盧西新羅舊裔猶在……”
“那小兒好命!”
鄧海東罵完和論釺嶺相視大笑起來,論釺嶺拱手:“那小將就預祝大人先定關中,再掃安西。”忽然想起了一事,就問他:“聽說大帥和江東老魏常有書信,兩位殿下不曾計較一些?”
“老魏是個好人,你不可笑他。”
“……”論釺嶺哪裡肯放過他,依舊抓著要緊處逼問:“魏家女兒可是貌美如花?小將也聽人說,劍南女兒最恨郎君發情誓,說什麼口是心非如勇烈……”抱頭鼠竄出帳,外邊人等知道他們談事不敢打攪,卻見論釺嶺被打了出來,虎帥面色紫漲在後面持著羊腿骨緊追不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爭執,不敢拉不敢勸。
這次論釺嶺帶來的幾條藏獒看到那廝氣勢洶洶,這些敢撲狼鬥熊的猛犬都趕緊避讓,絕不護主。
終於聽到那廝跳腳罵出了緣由,鄧海東按著論釺嶺在喊:“是時勢逼迫,本帥英雄一世卻多個口是心非的名頭,在房內被人笑,在劍南被人笑,到了藏地還被你這廝取笑!”拿骨頭塞了論釺嶺滿口:“再敢笑爺,就割了你的零碎。”
兩軍這才恍然,鬨堂大笑,鄧海東悻悻的和論釺嶺回頭,擠到火堆邊,看看左右:“笑甚子!”揪過一隻掙扎的藏獒,看看牙口,他去纏論釺嶺:“給我弄幾百條如何?”論釺嶺看著他掌下揉的如麵糰的愛犬獅頭,張口結舌:“幾百條哪裡有,這等神犬全藏不過百條。”
“要從小養起?”“抱養才認主。”
論釺嶺說著不說話了,獅頭正在蹭著那廝,彷彿一見如故,邊上幾條虎頭之類的也團團圍著,藏人想起猛虎剛剛追打禿鷲時,這群忠犬的嘴臉,也都覺得不解,獸是通靈,也有智慧,可是不曾見他們這樣畏懼,鄧海東就在那裡得意洋洋:“可知爺的虎威?”
“大帥虎威。”論釺嶺拱手:“大帥若真想要,下次來這裡抱走幾隻幼的。”
“曉得這樣名犬值萬金,不虧了你。”鄧海東回頭吩咐旺財拿來單子,遞給論釺嶺。論釺嶺看到上面,戰甲五百副,唐刀一千把,論釺嶺愣愣的看著他,鄧海東又接過一冊,上面是糧食多少,對了論釺嶺道:“兵馬一動就是金山銀海,不能讓兄弟們為我白忙,這些過幾日就到,只是墊底的,你先拿著。”
藏地的確缺糧,平日也要和劍南採購換取,這次他來請了軍馬動,是和贊布先商議過的,論釺嶺也不曉得贊布事後會補貼多少,為鄧海東做事他倒不計較什麼,但正如鄧海東說的,一動畢竟先是錢糧,如今有了這些還是墊底的,如此說來不僅僅不虧也許還有富餘。
周圍人等看著也覺得虎帥仁義,論釺嶺道:“如此,也不和大帥客氣了。”
其實若不是鄧海東,誰驅使的了他們這些異族軍馬如臂使指?別說這些補給,哪怕再多一倍怕也無用。等了兩日,果然補給運抵,論釺嶺等去看,都是好糧精甲,裝備質量和鄧海東親衛不相上下,他心中記得,回顧左右:“神威天將軍如此,我輩不可辜負,這次安西若來,定殺他個乾乾淨淨,千萬別輸了那些回僕!”
原來還是耿耿於懷,回軍現在和鄧海東走的近。
藏軍轟然響應,去分了鎧甲戰刀,論釺嶺也不含糊,又令人撥來數十匹上好良駒,對了鄧海東道:“大帥也不必和我客氣,遲早要去滅安西的,其中黃韁的能做馬種,關中平原一拿下,我就再撥了良師過去指點,免得以後劍南騎兵主力盡在回騎。”這句話是說的有些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