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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鄧海東知道她為何這樣,無聲的拍拍她,鼓勵道:“不會多久的,回頭我就和三保兄說,然後尋機拜見高將軍,再說你實在想我,翻牆出來就是。”

此時已經天黑,燭光內,宋琬言低低的嗯了一聲,還是離情傷心:“過些日子你要回洪城的,我翻牆也找不到你了,如今我父親怎麼肯再放我去那邊了,你走之前定要求了高將軍,或許…”想著若是能和他早些訂了事情,父親也不會阻攔了,又愁哪裡這麼容易。

兩個人偎依著,看著那邊公孫已經和馮三保悄悄說笑,至於明歷都跑了,鄧海東酒意上湧,輕輕摟住了身邊女孩,宋琬言也不再避開,趴在他膝上,一頭秀髮散開,只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聽著前面歌姬在輕輕的唱著:盛世浮生,筆端百轉紅顏讖,霓裳羽衣動了京華,執手訴情深…畫樓庭落,看燕偎梁,君在彼方切莫忘。。。。。

另外一邊,馮三保也和佳人安坐著,可就在此刻,前面有人來報馮三保:“少公,老主找你。”他一聽連忙問道:“在何處?”得了信就去看鄧海東,宋琬言已經慌忙坐好,聽到高將軍招馮三保去,可憐兮兮的看著馮三保,離別之下已經顧不得羞澀,哀求的摸樣讓人心疼,馮三保沒得到叔父說見鄧海東的口信,心想不好冒昧帶回去,於是安慰道:“海東,你在這裡等著,我先去。”

鄧海東點點頭,看他出了邊門然後消失了,公孫正在那裡和宋琬言說話,他也坐了回去。

馮三保急匆匆向著順義門外的太平坊而去,長街奔馬內衛護著,誰也不去問他,一直到了太平坊內的高府內,下了馬就向裡面走,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二進,正看到叔父坐在那裡擦臉。

看到馮三保來,高力士問:“三保慌張何事?”

見馮三保搖頭,知道之前他在公孫樓的高力士一笑,說道:“你和那鄧海東在一起飲酒的?還有明歷,恩,你們小輩多親近親近。”

“叔父,您今日怎麼不在宮中侍奉陛下了?”

高力士笑道:“陛下今兒恩准了,讓我回來準備,還有三天就是拜祖之後,讓你正式過繼我膝下為子的日子,三保,來。”說著招了馮三保坐在自己面前,他拉過晚輩的手拍了拍:“可有心事?看你神色不寧,莫非那鎮北家傷了你的?”

馮三保慌忙跪了地上:“叔父,侄兒實在也是無奈,聽了信就來不及…”高力士哈哈一笑,拉起了他來:“糊塗,你今日若不去叔父才是不快,那鄧海東於你有救命之恩,今日你去了也顯得有情義,區區鎮北家的殺了就殺了幾個,手段不如別人輸了陣還有臉哭嗎?”

看馮三保對自己還有些畏懼,孤寒老人心裡忽然有些悲氣,畢竟未曾見過面,當年家門落難,被仇人抓了閹割送到宮內時,不過十歲,不是後來輾轉打探得知大兄還有後,他都已經準備找個伶俐些的做螟蛉子了,想到過去種種,心裡難受,一向剛強,人稱內相的名宦幾乎落下淚來。

叔父這樣,馮三保頓時急的手足無措,連問可是自己讓叔父哪裡不快了,那惶恐擔憂發自內心,高力士感到他的關切,搖搖頭笑了笑:“是叔父老了,想到幼年落難,就和你父親分開從此天人永絕,孩兒啊,不要多想了,至親不過骨肉,看你有些畏懼叔父,叔父才難受。”

這也是他了解了侄兒馮三保,雖然家貧但好學不輟,性格沉穩,而這等年歲的人品性差不多已定,來京後又被高力士幾番觀察瞭解,知道他不是得志就張揚狂妄之輩,所以這才會和他說的出這樣的話來。

若馮三保換一種脾性,為了延續香火,高力士這樣久居高位的狠辣之人再捨不得獨苗,也要拿出手段,治的他只知道夜夜在房內播種耕耘,不可放出去惹來禍患才是。

聽到叔父這麼說,馮三保才放了心,不好意思的道:“豈是侄兒和叔父生疏?是三保前數十年見的最高不過一城之主,知曉了自己身世後又更為小心,才養的這種習性,若不是要親近叔父骨肉相見,三保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敢就萬里北上呢?”

“是叔父的錯,是叔父的錯。”高力士聽了連連道,此刻當年屠石堡取紫袍的監軍,就是一個老來得子的普通老人而已,找馮三保也沒什麼事情,便是出了宮就要見他才安心,還有就是今日他聽到了外邊傳聞,高力士也不敢瞞著陛下,忠心的先自己請罪,見陛下不怪罪還得了默許,這才出來要告知侄兒,在長安行事不比尋常的。

所以,等到心思稍定,高力士喝了一口茶,問清楚全部情況後,他對了侄兒道:“三保,這事就是如此過去了嗎?”看侄兒發愣,他淡淡的道:“說到那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