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厲聲道:“莫和我玩弄心眼,若是再如此,小心本將聯合吐蕃,先滅了你家安西不臣!”李延伍憤怒,豁出膽子站起來看著他吼道:“你當我安西無人嗎?”
“川蜀定,我十萬軍馬正無用兵之處!”“江東路呢?”
“水路沈伏波,旱路哥舒瀚,孤軍擾襲難道能橫江立足長久?敗盡了沈帥水師再說這種妄想!”
看李延伍氣勢消退了,鄧海東瞪著他問:“聯絡全部吐蕃,調集如此軍馬,突然北上,就算不得安西,也會殺的你們元氣大傷,而我長安防護有左右禁軍強兵,再請天子許諾回部聯合鎮守關中!”
李延伍退,鄧海東進,幾乎頂了額頭的看著他問:“不信此時,柔然看到良機不西去,等你們打起來,我部撤軍,任由你們結下血海深仇,吐蕃貧瘠,只要來日繼續資助吐蕃,驅使兩蠻日夜侵襲安西,你安西再強,能抵擋幾時?你是什麼眼神?”鄧海東更怒,一手抓了李延伍的衣領,拽了過來,一直拖到帳口。
然後指著外邊的金車,還有幾個美豔的吐蕃蠻女,鄧海東問:“安西子,看我家子弟可曾自取一分,可曾多看那些女子一眼?如此強兵休養生息五年,會是什麼摸樣?”
“你如何能勾結…”
“勾結?是誰勾結外寇在先,不信吐蕃亂爾等不知,而又是誰折服蠻族在此!”鄧海東吼聲如雷:“我觀大唐開國年間,關中江東安西連橫,威震草原蠻荒乃至西域千里之外,可如今卻又是什麼摸樣?若是一切還如開國年間,你安西又如何會有三百年前恆羅斯之敗?以孤軍一鎮去百里敵他一國,如何能勝,喪的雖然是你安西子弟,丟的卻是我大唐的臉面!”
“至今國人提及恆羅斯,心中恥辱難道會弱你安西一分?身為武人,此乃奇恥大辱,可要是復仇卻先要平你安西,又是何等荒唐。”
他鬆開了手,帳下子弟,乃至軍馬聽的這些,心中感慨萬千,李延伍呆呆站在那裡,看向四方那些眼神,正是這支軍馬此刻橫刀藏邊,威懾的贊布不敢不送叛逆頭顱,更許下如此好處為求平安,有唐以來,三分之後,誰家軍馬能得此威名?
鄧海東那些話在他心頭翻滾著,他默默站在那裡良久,鄧海東不想再看他,冷聲道:“走吧,轉告你家鎮帥,來日我部會幫他報了恆羅斯之恨。”說完他自己大步向前,對了那邊的吐蕃而去,李延伍能看到,他才走去,異族上下紛紛匍匐在地,這一幕激的李延伍終於脫口而出出:“將軍,柔然要寇中原,先下平盧,勾結成德節度欲叛,將斷絕關中援軍後路!”
關中援軍還有何人?左右帥,右帥玄甲乃宗室,此時若必須派軍北上,唯有羽林子!
明光猛回頭,靜靜看著他,李延伍一躬到地:“在下必將將軍所言,盡告知我家鎮帥,安西一脈延自武侯,雖是自保但不會背了祖宗,不管將軍信或不信,在下回頭,就算族長不允,也將鼓舞子弟,哪怕就是在下一人,也會從柔然背後殺去。”
說完抬頭,看著鄧海東:“不知將軍可會北上?聽聞將軍曾得左帥看重提攜。”
鄧海東卻冷冷的看著他:“我只先在這裡等信,五日內,若是安西不退,我定任由中原糜爛,也要聯合吐蕃北上!”
“祿東贊。”鄧海東又喝道。
祿東贊應了,鄧海東道:“即刻去贊布面前,告知他,若是安西退,本將則要他助我五千精銳去殺柔然!不然我定回來只找他的麻煩!”說著咬牙切齒的對了李延伍道:“成德若失,天下震動,柔然鐵騎一馬平川而下,得了關中腹地,會斷絕了安西中原,唇亡齒寒何去何從他決斷!”
聽到這裡,李延伍道:“是。”
祿東贊翻身起來:“若是贊布不允,我等五日內一定回來。”回頭對了安西子道:“請隨我走近路,當神威天將軍之面,在下定保你直入安西軍去。”李延伍點點頭,翻身上馬,對了鄧海東道:“既然如此,一言為定,安西虎狼定不輸了將軍心胸!”當即鞭策戰馬,帶了親隨和祿東贊等這就遠去。
鄧海東冷笑:“成德見,才當你是好漢!”當即傳令,內衛急速稟報梁王,同時飛信長安去,又傳令川蜀沿途武門以下,盡數出了精壯,是好漢的去殺柔然寇!長青本要勸他不要聲張,鄧海東喝問:“慷慨忠義是為家國,那些武門若是國難之際自保,便是自毀家族血脈,覆巢之下無完卵!”長青慚愧而退。
軍中武門子弟紛紛遠去回川。
當日,鄧海東又於河邊召集這些日子已經熟悉的,來往藏民唐族們,指著那贊布送來的金銀錢糧:“儘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