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嗎?又不是隻對她一人,你那會兒娘不也特別關心你嗎?”李強覺得文氏真是胡攪蠻纏。她和楊柳兩人之間的口舌之爭,吵過就算了,還揪扯到旁的事情上,那什麼時候是個頭?最讓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文氏非議他的娘,相比其他人家的婆婆,李強覺得何氏還是算明理的了,哪有人因為一時眼紅就睜眼說瞎話,詆譭長輩的。
“怎麼,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是吧?”李強的還嘴,更是讓文氏氣憤不過,別的人就算了,偏偏李強是她的丈夫。難道他看不出她的委屈嗎?她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看不過眼,比不上人家的媳婦是嗎?姓李的就只知道為姓李的考慮,她姓文,所以就活該受到欺負嗎?
察覺到夫妻兩人即將拌嘴的幾個孩子立即跑出去喊人勸架了。
“李強,你要記得,你生病躺炕上,是我端茶遞水,前前後後的伺候著。不是你娘,也不是你弟媳,是我這個你看著厭煩的糟糠妻。”文氏指著李強的鼻子大罵:“你李強有三個孩子也不是多體面的事情,那是我們文家幫你養著的,不是說你有多大本事。你在我面前有什麼好顯擺的,有什麼底氣來教訓人?”
“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李強愕然之後,心底一片冰涼,這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就水火不容,突然就習慣性的吵得天翻地覆,突然的聽到…實話。他冷笑兩聲,從被窩裡爬起來,赤腳站到地上,“是,我是窩囊,能娶到你,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高攀了。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你要是看上誰,去就是了,我就不耽誤你了。在你眼裡我不就是個吃軟飯的軟骨頭,活該一輩子被人踩到腳底嗎?”
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我李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委屈你了。你要是現在要走,我立馬雙手將和離書奉上。千錯萬錯都是我李強的錯,是我心比天高,看不清形勢,就算我打一輩子光棍,死了沒人捧盆,也是我活該,我認!”
門一開,李強正好撞進幾雙滿含關心的眼睛裡,他鼻子一酸,強忍著眼淚,對李聰說道:“老五,金師傅那裡,我去!”
☆、一四四、 男兒淚
被李家眾這麼多人看著,文氏也下不來臺,哼,你不就硬氣嗎?我把孩子和家裡的錢財都帶走,看你還有什麼底氣。
文氏當即二話不說的開始收拾行李,還洩憤似的故意弄出很大聲響,把李強的衣服也扯的亂七八糟。李家眾站在門檻外聽著屋裡的動靜,誰都沒有說話,任由她發洩。
“老五,你腿腳快,去看看有沒有馬車,僱一輛來,文氏要回孃家。她的嫁妝全部給她裝上,一件也不要落下,免得還說咱們李家欺負人。”何氏說道。她可以容忍許多,唯獨不能容忍別人糟踐她兒子的自尊。這世上什麼都可以丟,唯獨男兒的自尊丟不得,髒不得。
原本杜氏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她心裡還挺高興,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觸她的黴頭,弄得好像是不歡迎杜氏他們似的。何氏想夫妻兩拌拌嘴,吵吵兩句就算了,牙齒都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兩個人過日子哪能一輩子都和和氣氣的,沒想到趕來這裡聽到文氏這麼一說。她家老四是入贅到杜家受罪,是她當年一時心軟犯下了錯,如今怎麼會重蹈覆轍,她文氏憑什麼這麼說?說句撒潑的話,誰讓你老文家吃飽飯,沒事兒幹就往她李家送東西?她養大了五個小子,還養活不了幾個孫兒?
“你要休我,憑什麼?”文氏把東西一丟,氣沖沖的跑到何氏面前質問道。
“是和離。”李強糾正道:“是我李強虧欠你,自然不敢再耽誤你過上好日子。”
“老孃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你還想和離甩開我,沒門兒!”離得近,加上言語激憤,文氏的吐沫都噴到李強臉上了。
“怎麼?不是你嫌棄我家老三沒本事。說我李家的孫子是靠你們文家養活的嗎?瞧不起,那一拍兩散就好了。現在撒潑耍橫的又是幹什麼?你精貴,嫁到我們李家是委屈了。現在有機會奔更好的前程,當然不能再不識趣的阻攔。你又幹嘛呢?”
何氏的臉色一變,嚴肅道:“我何英芝養了六個,給他們各自成家,居然還要靠外人才能養活兩個孫兒,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打臉。老五,快去,別磨蹭。耽誤了文姑娘的大好前程,咱們這些泥腿子擔待不起。”
這似捧實踩的一通說,弄得文氏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剛才口不擇言的說出那番話,其實她心裡也後悔,只是拉不下面子賠罪。原本她還想等李強服軟,她再低聲下氣的道個歉,沒想到被李家眾都聽到了。他們對李強的維護,沒一人為她說話,更是急得文氏說了些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