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心中明瞭,與二當家一戰雖然激烈,但自己一直都依靠花樣百出的手段,並沒有真正的生死相搏。
正在思索間,秦明只覺得耳邊有輕巧的腳步聲傳來。
荒郊野嶺的,突然有人出現,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秦明心中一動,如同狸貓一樣躍上旁邊一棵樹的樹幹之上,靜靜地蹲著,收斂聲息。
出現在這裡的人,竟然是許家刀疤臉護衛頭領。
秦明心中疑惑,吳頭領孤身一人走到這裡,而且形跡鬼鬼祟祟的,根本不像是來巡夜的。
“這人有古怪!”
秦明也是跟蹤的老手了,再加上秦明的修為遠勝這個吳頭領,悄無聲息地跟了他一路,竟然沒讓他有半分察覺。
直到走到一處坡地的背面,這吳頭領才終於慢下了腳步。
這坡地裡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小小的火摺子在發出微弱的光亮,若是從商隊的駐地看過來,根本就發現不了。
雖然夜色漆黑,但秦明憑著敏銳的感覺,發現坡地裡至少已經有三十四人在等著了。
這些人俱是黑布蒙面,手持兵刃,連馬蹄也用布包著,以免發出聲響。
“這些人的衣著武器,竟然和當日圍攻秦家礦洞的硫磺山馬匪一樣,難不成是硫磺山的人?”
秦明一眼看過去,便覺得這夥人十分眼熟,心中暗自驚訝不已。
“吳頭領,情況如何?我們硫磺山的三十多名兄弟已經等得不耐煩。”
見到刀疤臉過來,這群匪徒中為首一人哈哈一笑,道。
這人身材壯碩,手臂跟尋常人大腿一樣粗,一身肌肉鼓囊囊的,長得極為兇惡,不當土匪簡直是辜負了這副尊榮。
“四當家,我今天已經在水和食物裡下了藥,夜裡應該差不多會發作了。”
吳頭領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道:“說好了,事成之後,我只要貨物的三成,不過那個許夫人必須給我。”
見吳頭領發話只取三成,那四當家的臉色也好看了幾分,誰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
“吳頭領你的口味倒是獨特,不過我瞧那許夫人保養得挺好,說不定在床上也有另一番滋味……”那四當家面露淫笑,嘿嘿地說道。
“哼,這賤人,我當年與她一同打拼,創下了徐家這麼大的基業,她早年喪夫膝下無子,本以為徐家這偌大的產業必有我一份,誰知她卻根本不念舊情,這個就怪不得我不仁不義了。”
吳頭領面露陰狠之色,惡狠狠地說道。
秦明心下頓時恍然,白天老張說過,許夫人走完這一趟之後,便會金盆洗手,想來是這吳頭領沒分得足夠好處,立即就反了。
秦明心中暗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利字當頭,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被利益燻心。
許家是這樣,秦家何嘗不是如此?
自己堂兄秦衡當年和自己玩得也算融洽,誰知這麼多年之後,兄弟二人居然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這夥人又聊了幾句,似乎是下定了主意,約定好讓吳頭領先行回去,準備裡應外合,而硫磺山的這群馬匪再等一刻鐘之後便立即動身,將許家的商隊一網打盡!
秦明心中暗暗地估算著,這一夥人看似來勢洶洶,不過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這四當家的修為不過是煉體五層左右,不光比不上二當家,連三當家也差遠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硫磺山不過是一個土匪窩,能有這幾個撐場面的高手就不錯了,罡氣境的高手哪裡會有這麼多。
真正的高手,最不濟也給高門大戶當一個護衛,如何會淪落成山賊?
既然遇上了,秦明就沒有不袖手旁觀的道理,先不說許夫人給秦明的印象極好,就是看在這硫磺山與自己的仇怨上,秦明也要橫插一手!
秦明悄悄地回到商隊當中,回到了原先躺著的地方,看著晚自己一步的吳頭領若無其事的返回到商隊當,中心中頓時冷笑。
果然,過了沒多久,只聽遠處有火把的火光逐漸接近,隱隱有馬蹄聲傳來。
巡夜的人首先發現了情況,立即扯開了嗓子大喊道。
“敵襲!”
“有敵人,至少有三十多騎!”
商隊中立即出現了片刻的騷亂,人們紛紛在睡夢中並驚醒,睡眼朦朧地抓起兵器,準備迎接敵人的來襲。
秦明卻沒有半分驚慌,眼睛只是死死盯著吳頭領,檢視著他的反映。
這吳頭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