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著燈。錢院長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原本整齊發亮的背頭這時候全亂了，佈滿血絲的眼裡也透著深深的疲憊，雙眼的周圍也泛著黑眼圈，整張臉都顯得有些蒼白。

“院長，要不你先回去吧，都兩天沒回家了。”

一個同樣顯得疲憊不堪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從桌子上拿起煙，掏了一根，在身上摸起了火機來。

“給。”錢院長將自己手裡的火機扔在了空中。

中年人雙手一合接住了，“啪”地一下打上，點著了煙，火機被隨意地扔在了桌子上，也不去搬開那收在桌子底下的椅子，斜掛著半邊屁股就坐在了院長的辦公桌上。

“怎麼樣？有進展了沒？”錢院長似是已經見怪不怪了，拉了拉嘴角，露出了一些笑來，可那笑容到底還是因為整張臉的疲憊而顯得有些生硬。

中年人狠狠地叭啦叭啦了兩大口煙後，晃了晃腦袋，又用手擠壓了一下太陽穴，才說：“老實說，藥已經配好給服下去了，但心裡沒底。”

錢院長髮現手裡的煙快抽完了，連忙從煙盒裡又掏了一根續上，叭啦叭啦，那煙燃上了才鬆了口氣，說：“別急，會有結果的，相信我們自己的實力。”

“恩。”

這之後，兩人沒再說話，房子裡只剩餘下了有一聲沒一聲的“叭啦叭啦”聲。煙抽了五六支後，中年人跟錢院長才停住，相隨著來到了一間特護病房。

“怎麼樣？藥起作用了沒？”中年人衝坐在床邊緊盯著那些儀器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問了起來。

“還沒。”

小夥子的話讓中年人頓時失望了起來。

“別急，再等等。”錢院長在中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了一番後，說：“走，老陸，我們去其他病房看看。”

接連探看了六七間病房後，錢院長對透著失望的陸教授也沒話可安慰了。兩人靜靜地站在過道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來回走動著的，全副武裝的綠軍裝小夥子們。

“怎麼會沒反應呢？”陸教授不解地盯著錢院長看。

錢院長只得努力地讓笑變得儘量自然些，說：“別急，以你對毒理學的多年鑽研，肯定會有結果的！藥不是還沒完全被人體吸收嗎？人體要完全吸收藥得花上……”

陸教授顯得有些粗魯地擺了擺手，打斷了錢院長的話：“老錢，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心裡還是急啊。”

“算了，別多想了，等他們有結果了來報告吧。走，老陸，到我辦公室裡繼續抽菸去。”

第五章　調查　4

兩人回到院長室裡，發現那房裡早已坐了一個人在那叭唧叭唧地抽著煙了，而且還坐在院長的椅子上。見兩人進來了，那人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到桌子上，說了起來：“黃金沙灘那邊沒什麼發現，這邊怎麼樣了？”

“老樣子。”陸教授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低下了頭來。

那人也沒多說什麼就要走出門去，錢院長忙問：“陳將軍，您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就在醫院裡休息吧。”

陳將軍那就要甩開大步邁起來的步子一下子又收住了，沒好氣地回頭瞪了錢院長一眼：“怎麼說話的？我都還沒上戰場呢！他媽的，我再去黃金沙灘轉轉！”說完，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嗤”，一陣車子輪胎強烈的摩擦地面的聲音，一大清早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秦老頭一下子停住了散步，往大門這邊走來，還沒靠近，那大門就被撞開了，嚇了秦老頭一大跳。待看清楚了來人，不由得跳著腳罵了起來：“瘋丫頭，這可是我家的門，剛才那剎車的聲音是你的車吧！你給我記住了，車子撞壞了我的牆，我就跟你拼命！”

玲玲縮了縮脖子，反抗著說：“車子撞倒牆，也是你賠我的車才是，我的車可比你的牆貴重多了！”

“你敢！我的牆可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你那輛破車才買了多久？”

玲玲不再理會秦老頭的蠻橫，往閃剛的家裡走來，身子一撞那門反而把自己給撞了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秦老頭在那哈哈大笑。

“這門怎麼打不開？”玲玲好容易穩住了身子，嘀咕了起來。

“剛子這幾天都不在家。”秦老頭等到笑夠了，好心地說。

“我早就知道了，他跟我姐出去了。”

“那天那個女的是你姐？難怪也那麼囂張呢。”

“哦？”

“那你還來這幹什麼？”

“找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