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威脅他牟取什麼利益的話,一切都會變得糟糕而複雜的。他不能感情用事,對,再也不能!
他放開她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欠身,“何小姐,是蕭某失禮了,請不要見怪。你早些休息,打擾了!”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
何夏看著飛快離去的轎車,冷笑了一下,一邊轉身上樓,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們誰不是在不停的欺騙自己呢?我們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我們,誰也沒有膽量去重來一次,我們的關係,早就不允許我們再回到從前,再變為活潑的我和靦腆的你。我們既然屈服於現實,就應該為我們的屈服買單。”
仰頭,淚,無聲。
清晨的太陽,沒有晌午的毒辣,多了幾分溫和與柔軟。何夏從被窩裡爬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子,深吸一口早晨新鮮的空氣。很好,又是新的一天了。
唉,這個人影看著怎麼這麼眼熟?何夏一陣好奇,隨即反映了過來。“我的天啊,不會是真的吧!”大呼一聲,然後以光速收拾整齊,飛奔下樓。
“宋先生!”何夏匆匆的走了過來。
宋祁見慌忙跑下樓的何夏,溫柔的笑了笑,“何夏,你起的很早。”
何夏被他這麼一說,不知怎的,微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哪裡,宋先生才是真得早,才剛剛起床就看見你站在樓下了。還想著宋先生平時工作也定是這般勤勤懇懇。”
宋祁放聲一笑,擺擺手道:“何夏,你還真是有趣啊!和我不必存在這麼多禮節的,至於起得早,只限於我追求你的時候吧!”
何夏莞爾一笑,心中對宋祁的好感不禁多了幾分。這個人不同於別人,雖然身在職場,卻又保持著原來的那份直爽和本真,實在是難得呢!
“好了,宋先生,閒話放在一邊,我們的正事是考慮坐地鐵還是乘公交。”
宋祁看了看何夏,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對她的喜歡不免增加了幾分。
宋祁送何夏上班這件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傳遍兩家公司,並且迅速成為閒聊八卦的熱門話題,那些無聊的上班族們開始每天討論著宋祁與何夏結婚的話上多少份子錢之類的。這對宋祁來說不僅沒什麼困擾,反而讓宋祁更有把握把何夏追到手。而何夏這邊就不一樣了,每天被上下級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若有若無的問候幾句,搞得她每天進公司就像上戰場一樣。
蕭古對這件事倒是沒有露出太大的反應,只不過他每天看著那些獻媚的人嬉皮笑臉的像宋宇沢道喜心中很是不爽,不過也可以藉此機會,忘了與她之間那些早就過去的感情。
宋宇沢找到宋祁,很高興地拍拍兒子的肩膀,大笑著說:“阿祁,你做得好得出乎我的意料,真沒想到你行動這麼快。如果何夏真的成了咱們家的人,到時候歐依品牌的機密就會被我知道,然後我就可以一舉拿下它,賺一個大滿貫。”宋宇沢貪婪的想著,嘴裡恨不得流出一大灘口水。
宋祁有些厭惡地看著他,嘴裡卻帶著偽裝後的欣喜,說道:“是啊,爸爸,到時候您也會有一個聰明無比的孫兒,繼承您的產業之後讓家族發展壯大,您就可以宜享天年了!”
宋宇沢聽過之後笑得更加大聲,就像一個撒旦,周圍充滿了邪惡。
蕭古看著手裡的一個資料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疊厚厚的紙上,印著歐依品牌近些年來的銷售報告,另一疊紙上印著歐依品牌歷任銷售總監的簡歷。他發現,歐依品牌的銷售額上升是從何夏上任的那年開始的,而且何夏自從上任後,她曾經多次去醫院檢查,並且每次都有或大或小的疾病,卻從來沒有住院過。那麼這就是說,何夏這些年來為了工作連身體都毫不顧忌。呵,倒還真是像她!
蕭古一把將檔案摔在桌上,叫來了秘書,冷著一張臉吩咐道:“聯絡私家偵探,我要何夏五年內所有的醫檢報告,還有,今後宋祁和何夏一起的所有行蹤。價錢你知道怎麼辦!”
秘書點點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蕭古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抱著頭,發瘋似的抓著腦袋,好像要把整個頭顱掰成兩半。他終於紅了眼眶,不顧一切的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十年來從沒有你的訊息,為什麼當我終於要放下我們的感情時你又再次出現,既然出現上天又為什麼上天讓我們用這種身份相見!告訴我,為什麼!”
正在辦公室裡批閱新一季度銷售方案的何夏突然心口一陣絞痛,一下子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習慣性的蜷縮在椅子上,手從西裝暗袋裡掏出一瓶藥,倒出兩粒丟進嘴裡,連水也不喝一下嚥進去。怎麼心肌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