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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唉,要是自己那個老色鬼師父洪宴聲在就好了

洪宴聲

哎?對了!

阿楚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來她師父洪宴聲曾經做過的一件事情來。

洪宴聲與玉龍山下鳳仙居的寡婦老闆娘素來交好,曾經在鳳仙居捉過一隻近千年道行的老鼠精。

那時候,阿楚不過是個剛剛記事的小娃娃,常常被洪宴聲帶著到鳳仙居去打酒聽戲。洪宴聲很懶,總是直接將她丟在一旁,然後拎著酒壺自顧自地去調戲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偶爾還拿桃木劍嚇唬嚇唬人家,正經的捉妖本事卻從沒見他顯露過一回。直至遇上那隻老鼠精。

那老鼠精有千年道行,本寄居在一仙家,那好好老神仙念在它也是條生命,便放它在家中養活,即便它偷吃燈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便大大助長了那老鼠的氣焰,自大起來,後趁著那神仙出外布法渡人的空檔,偷了他的一枚金鐘下界去生事。那金鐘是件仙物,老鼠精藉著仙力織出一個堅固的結界,並仗著這結界無人可侵到處為非作歹,鬧得玉龍山周圍的四鄉五鄰不得安寧。後竟垂涎鳳仙居老闆娘的美色,懷揣金鐘,將其酒館據為己有,頗有佔酒館為王的意思。

洪宴聲再一手拎酒壺一手拎阿楚去鳳仙居喝酒時,一時不察,還一頭撞上了那金鐘結界,腦門上磕個包不說,半點酒也沒喝到。這素來閒散的道人亦不由大怒,亦毫不遲疑,提著桃木劍便到了那金鐘跟前,念動咒法,一劍劈了下去,竟生生將那金鐘連同鳳仙居劈做了兩半,攜老闆娘揚長而去。

至於後來他如何屁顛屁顛地替老闆娘修房子,又從鳳仙居老闆娘那兒討得幾壇陳釀,醉醺醺欠下幾大筆風流債的事情便都是後話了。

阿楚還清楚地記得師父那一手破界術法,乾脆利落,實在漂亮,若是拿來用在眼下這結界上,多半能成。

不過當時她還只是個走路都晃悠的小娃娃,洪宴聲唸的咒法又實在刁鑽,她根本不記得那咒法是怎樣唸的

但是,洪宴聲對於自己的術法自有一套記錄與心得,一一理清編纂成冊,一小本一小本地全都仔細收在自己的藏書閣上。

而阿楚臨出門時,居然就那麼恰巧地順手拿了一本,且因世間僅此一本,她自然格外珍惜,隨身攜帶,不曾離身。

“你且等著!”她興高采烈道。

倚微狐疑地看她彎下腰去,脫下左腳上的鞋,摳出墊子,然後抽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本子來。

他忽然很想後退兩步,離她遠一點。

只是他肩膀一晃,便招來了阿楚的一記瞪視:“幹嘛?我的鞋子又不臭!嘖嘖就是這封面給搓爛了唔回去就說被老鼠舔的好了”

他側目,看到封面上隱約有“洪門宴聲小札”幾個字。

洪門竻荊山洪門?相傳是十分厲害的伏魔世家,只是後來中落,幾支後人散落各地,蹤跡難尋。眼前這小姑娘是洪門弟子麼?

看她聚精會神翻閱小冊的樣子,倚微不便打擾,便只在一旁站著。

“啊,有了!”阿楚突然大叫起來,指著小冊中的一頁對倚微嚷道,“找到那咒法了!”

倚微可不認得那冊子上鬼畫符一般的字元,只抱臂站在一旁,看她開心地蹦高。

她蹦著蹦著,卻忽然又停下了,轉向他皺起眉:“我沒有劍呢”

桃木劍是法器,為開咒法之媒介,而她的桃木劍早就在逃命途中丟失了,如今雖有咒法,卻無開啟之媒介,如何劈那結界?

倚微皺眉:“這有什麼難處?你忘記了麼,我便是桃木,可作兵器一用。”

說罷手一揚,幻化出一柄長枝丟給阿楚。那桃木枝長且直,粗約兩指,質地密實堅硬,阿楚掂了一掂分量,心中暗自稱歎——這桃木實在是做桃木劍的上品,即便未經雕琢,亦足夠使咒法發揮相當大的效用了。

她不由大喜:“這個之後能不能給我?”

“只要能破界,隨你。”

她開心極了,亦不遲疑,立即取了硃砂來,在黃表紙上寫好符文。

然後她咬破指尖,將幾滴血滴在桃木枝上,念動咒法,在指尖變幻出一朵火焰,引燃那寫好的符紙。符紙熊熊燃燒,卻不見半點損毀,符紙上的硃砂字似水一般流動起來。

阿楚後退三步,以桃木枝刺穿符紙,低聲念動咒法。咒法似低吟淺唱,模糊不清,她一遍遍重複默誦,且速度愈來愈快。

她閉上眼睛。霎時間,周身似有狂風驟起,衣袂頻舞。

桃木枝因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