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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節 犯上

比的做法。

千里做官只為財。這句話無論放到文官還是武將身上都很適用。相比文官,武將的錢財來源就要有限得多,最常用,也是被所有武將視作主要收入來源的,就是軍餉。

按照大楚軍例,玄火營屬於二級警備部隊,軍士月例餉銀為每人二兩。其餘火長、隊官的數量略有上條,區別倒也不是很大。

玄火營編制總數三千人,兵部每月正常下撥的餉銀,為七千一百兩。

殷鑑化在玄火營擔任副將時間長達十一年之久。由於資歷不夠,修為不足,一直無法得到主官之職。但這並不妨礙殷鑑化夥同馬文昌、鄔漢等人暗中吞沒餉銀,虛報軍士人數,中飽私囊。楊天鴻接管玄火營之前,全營上下總人數不過一千二百。其中,半數以上都是流民乞丐。殷鑑化當然不可能發給這些人餉銀,只是將其當做遮掩,隨便施捨一些飯食養在營中。閒時無事就睡覺發呆,上面有檢查就拉出來裝模作樣。說到上陣殺敵,這些人恐怕連一根棍子都拿不動,聽見金鼓喊殺就兩腿發軟。

大楚國泰民安,市場上各種物資豐足。一頭豬的價錢,差不多在紋銀一兩三錢左右。以千人計算,每頓飯大約消耗十頭肥豬,再加上主食……隨便計算一下,耗用的銀錢就足以讓殷鑑化感到肉疼。

這些錢,都是老子從營兵嘴裡一點點摳出來的。現在,卻要眼睜睜看著這些傻不愣登的軍漢,一個個吃得滿嘴冒油。

殷鑑化開始明白馬文昌為什麼說“這玄火營要變天”。

這哪裡還是自己以前熟悉的那個軍營?分明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別的暫且不論,光說這伙食,就算是自己手下的家丁,也不可能吃得如此之好。

錢,這些統統都是我的錢啊!

越是這樣想,殷鑑化頭腦中的怒火就越是熊熊燃燒。看著面前那個被自己砸飛湯碗的軍漢,殷鑑化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肆虐意味。他一把抓住軍漢胳膊,掄起拳頭,口中一邊暴喝,一邊朝著不知所措的軍漢身上狠狠亂砸。

“一幫下賤的廢物,你們有什麼資格吃肉?”

“都他,媽,的給老子吐出來,一點兒不剩統統吐出來。”

“張嘴吐啊!吐不出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殷鑑化是玄火營副將,也是二級煉氣士。尚未結陣,手中也沒有兵器甲冑,普通軍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旁邊圍觀的人只看到殷鑑化施暴,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也被殷鑑化身上的將官服飾所震懾。一時間,無人上來勸阻,只有被按在地上痛打的軍漢發出連聲慘叫。

“嗖————”

空氣中猛然掠過一道呼嘯氣流,徑直朝著殷鑑化後背劈來。修士的五感敏銳無比,殷鑑化本能的側身讓過,在地上連續兩個翻滾,重新站定身子,恢復平衡之後,他看到了正從伙房門口走進來的楊天鴻,以及站在其身側,手持鋼刀的一名年輕護衛。

楊天鴻身邊的親衛,全都姓楊。殷鑑化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具體名字,他只是覺得震驚: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居然擁有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修為?剛才那一刀威力十足,如果不是自己及時避讓,整個肩膀都會被活活砍斷。

如果動手的人是楊天鴻,殷鑑化多少還會有些忌憚。可是,揮舞刀子衝著自己亂砍的人,只是楊天鴻身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護衛。

他,他竟然絲毫沒有留手?

尼瑪,老子可是玄火營副將,大楚國堂堂的從六品校尉。

難道是想以下犯上嗎?

殷鑑化本能的伸手去摸佩刀,卻摸了個空。抬起頭,才發現佩刀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之前那一刀雖然被自己及時避開,卻被削斷了繫著刀鞘的繩子。

手中沒有武器,也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殷鑑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仍然還是鼓起勇氣,怒目圓睜,帶著固有的威勢,擺足架子,對著楊天鴻大聲喊道:“楊營官,難道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殺同僚嗎?你可明白,擅殺朝廷命官,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殷鑑化很清楚,從上次楊天鴻沒打招呼就在校場下令練兵開始,彼此之間就徹底撕破了臉皮。表面上的客套再也不需要,楊天鴻顯然也沒有把自己這個副將放在眼裡。與其繼續虛以委蛇,不如干脆擺明立場,鬥個你死我活。

楊天鴻示意手下從地上扶起那名奄奄一息的軍漢,用冷厲的目光注視著殷鑑化。

“殷副將,你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好好談談。”

楊天鴻穿著貼身打造的盔甲,走到距離殷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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