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到底是為何?難道只是為了這天下?”
尉遲錦此時也放聲大笑起來,“原來如此!看來殿下此戰定會有驚無險。殿下不妨應戰!”
“你倆默契是你倆的事,能不能說點兒本王能聽懂的話!”慕容昊也有幾分不悅了,臉上帶著微怒。
尉遲錦玩味地看著慕容昊,“襄王殿下一向仁愛,怎會為了一女子與殿下反目?想來是王妃的金蟬脫殼之計吧!”
“金蟬脫殼?”慕容祺疑惑地看了我兩眼,仍有些不解。
我只是轉頭對著慕容昊淡淡笑著,“四弟早在南海之戰時,聽我琴音便已知道我尚在人間了,他未表明只是成全你我,又怎會為了我而向你宣戰?在帝都時,我曾用計見過沈枚姐姐一面,是她親口對我說的。”
“可……沙場上就算我能救下四弟,四弟妹與我侄兒又如何能救?到時只怕大皇兄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母子!”慕容昊目光閃爍,他已明白緣由,難掩心中複雜的情緒。
我神色有幾分黯然,默默地坐了下來,淡淡應他:“你只管救下你四弟便是!沈枚姐姐與你侄兒此時只怕已經安然無恙了!”
“三嫂,你為何如此有把握?”慕容祺對我的話仍帶著質疑,他的憂心我自然懂的,一個是他親哥哥,另一個是他王妃的親姐姐,自然更著緊些。
我拿起身邊的筆,靜靜地寫起字來,“我那日見到四弟時他顯然是依計行事,想必他已知道姐姐與侄兒平安無事了,否則他怎會與我們做這場脫身的戲?他不會丟下妻兒不顧而去的。”
……
他們整裝出發之後,我獨自坐在中軍帳中,神色暗淡,心中傷痛難耐。
鳴金時,我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默默望著自己這幾個時辰裡書寫的文字,揉成團丟進了旁邊取暖的火盆裡。
繁亂的腳步聲傳來,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幾人挽起帳簾走了進來。
慕容祺見到我便興沖沖地說:“三嫂真是料事如神!果然如此!你倒是尚未解答為何你如此篤信四嫂平安。”
我抬眼見到他三兄弟安然無恙,只是站起身淡漠地說了句:“我累了!”
慕容涵面帶憂傷地看著我,低聲道:“多謝三嫂的一計救命之恩,只是花將軍……”
“別說了!我已經猜到了!你肯依計行事,那個人只能是他,也只有他有這能耐,只是駱雅從來不知道他為我做了這麼多事而已。這是駱雅今生欠他的!”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心中的萬分悲痛,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已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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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是《重生女匪劫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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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關
“正月十四夜裡他獨自來到逸韻宮,我原本也不太信他。直到他原原本本地將你與沈枚妹妹的對話在我面前陳述了一遍,又對我說,若是他要害我們,一早就將這些事情告訴大哥了。細想下也是,才按他的意思做了安排,他早已將沈枚與兒子都送出了帝都,安置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告知了我地址,讓我日後去找他們母子,也安排了他手下親信在守護著。”
我帶著悲切放聲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花昱!是我駱雅錯看了你!明知道我在利用你,卻都還替我瞞著!對不起!駱雅今生實在欠你太多。”
有些無力地差點跌倒,慕容昊伸手扶住我,嘆氣道:“駱雅!我已答應過你,此仇必親手替你報,你不要再太過悲傷了。”
俯在他身上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花昱他只怕是早已知道鳳翔關一戰,他定是有去無回,才替我做了那麼的事情,他竟是早已做了選擇。那日城牆之上,他向我走來時恐怕已盤算好捨命護我……
“不過我心中一直尚有一個疑問,這位花昱將軍究竟是何身份?目前大哥手裡的軍士中並無此人編制。”慕容祺疑惑地問著。
心裡一驚,這幾日因為花昱的突然離去,悲傷過度,倒把這事給忘了,我擦乾淚水,走到案几邊兒坐下,輕聲說道:“先皇早年建立了一支用於奇襲的軍隊,一直由花氏一族率領,交由大相國暫時監管,並未納入朝廷編制。花昱是這支奇兵的第三代領兵將軍。”
“這麼說是大相國之女昌嬉嫁給大皇兄之後,這支軍隊便落在了大皇兄與他母后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