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瀲被催促著,只能轉身離開。
冷伊伊坐在雜草上,看著也被困住的人,一直以為她是害自己困在這裡的罪魁禍首,卻沒想到,並不是。
看他臉色煞白一片,唇邊衣角的血跡,明顯受了重傷。
自己來這這麼久,每天也不過一兩個黑衣人守在門外,他倒好,竟有兩個黑衣人就這麼守在他眼前。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冷姑娘。”身後醇厚的男子聲音響起。
冷伊伊側過頭,看著連累自己的人,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出了皇宮,必定是四處遊走,而不會被困在這裡。
好在雖然困在這裡,自己卻不似他一般那麼慘。
瞧瞧那張俊顏,此刻佈滿了塵土,一身狼狽的衣料,也快臭氣熏天。
不過這人性情倒好,和她說話,也深得她心。
“何事?”冷伊伊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們若想出去,恐怕機會也就在此。”
“在此?”冷伊伊瞧著那邊的兩個黑衣人,“那兩人的武功,恐怕很高。”
“自然。”藍白宇唇角勾起弧度,眼神睿光閃過,“他們守在這裡的目的,是那人,若為了你我離開,那人自己逃走,他們的下場,必定比讓我們走掉悽慘。”
“有道理。”冷伊伊立刻贊同他的想法,眼下的情況,就是如何從這裡離開。
如何跑出這兩個黑衣人力所能及管住兩邊的界限。
只要一跑出這個界限,那人要跑就容易,而這兩黑衣人,必定要折返回去,他們兩個甩掉了這一兩武功高手就容易的多。
冷伊伊想完,又想抱怨,若不是眼前這個狼狽拖沓的男人現在傷勢才好了大半,何苦來著要現在才跑。
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才是。
困住他們的人被人困住,而困住這人的人,必定是在焦頭爛額。
眼下他們趁機逃跑,比輕易離開這裡,再被那邊紫衣的男人領人輕鬆的踢回來要好的多。
只是千算萬算,要是他們跑的時候,紫衣男人不跑怎麼辦?
她側過頭,對藍白宇低語。
藍白宇嗯了一聲,“如果可以,我想他會跑。”
“為什麼?”
“他方才說的身受重傷的人是他心繫的,如果有機會,他必定是要過去的。”
“有理有理。”
吃了晚飯,冷伊伊活動了筋骨,藍白宇趁機將門鎖開啟。
木門剛一開,他一手拽過冷伊伊,攬著她飛速向外奔去。
果不其然,那邊的兩個黑衣人立刻飛奔了過來。
“跑快點。”冷伊伊心臟砰砰的狂跳,不斷的催促。
藍白宇將自己的內力提到極致。
這邊,秦暖奕看著他們飛奔的背影,唇,勾起一抹冷笑,起身,一腳將眼前的木門,藉著內力力道踢碎。
眼見黑衣人要拽到自己,冷伊伊嚇白了臉色,驀然,一聲巨響響起,身後的黑衣人一個個折了回去。
“快點快點。”剛跑出幽深的走廊,藍白宇猛地吐出一口血,冷伊伊扶著他催促。
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驚嚇過,冷伊伊拼勁了全力扶著身邊的男人。
剛出來,就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憑著三腳貓的功夫,冷伊伊拖著有氣無力的藍白宇,生生往外多衝一步是一步。
這會功夫,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快走。”藍白宇猛地向重新活過來一般,身後的聲音,分明是那人將黑衣人引了過來,他想搶在他們二人面前先走,到時候,他們絕對沒有機會離開。
他一掌將眼前攔路的人打了出去,冷伊伊拾起一把長劍遞給他,劍鋒交相輝映,殺氣在暗門裡不斷蔓延。
華麗座椅下的草坪,正露著肚皮的大白兔一下子支楞起耳朵,瞪圓了眼珠子看著劍花閃耀的眾人。
什麼情況?
它看戲似得啃了一口嘴邊的草,見劍花的方向竟然向它的方向移來,它立刻兩腿一蹬裝死。
從暗門跑出的一剎那,刺眼的陽光逼得藍白宇和冷伊伊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林奇樊這幾日被秦暖奕一竿子支到皇宮,心生很大的抱怨,他現在也不知雲晟在何處,用了王府的人出去找,愣是到現在也沒個人影。
罷了,還是先回來看看師父才是。
他剛走到藥廬門前,兩個相扶的身影以逃命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