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研究了這三本秘笈之後,赫爾越來越感到奇怪,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個遠古文明的武者修煉武技,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三本秘笈上到處都可以看到諸如“穿金洞石”、“擊石如粉”、“開碑裂巖”之類的文字,這些武技練到高深之處,好像總是和木頭石頭之類的東西過不去。
雖然想不明白,卻並不妨礙他繼續練習,他打算用最短的時問,把枯骨爪修煉到第二階段,就可以用手洞穿木板或樹幹,還可以把石頭捏碎,那簡直就像是施了“鋒銳之手”魔法一樣。
想像一下修煉到第三階段的枯骨爪,再加上“鋒銳之手”的作用,就算空著一雙手,恐怕也和刀劍沒有什麼兩樣了。
不過他真正在意枯骨爪的並不是攻擊力,而是防禦效果,按照那本秘笈上所說,枯骨爪最擅長的,是在戰鬥中鎖拿對方的兵器,是從什麼擒拿手演化出來的。
除了枯骨爪,他還從那三本秘笈上找了另外兩種武技,其中的一種非常奇怪,居然能夠將毒劑吸入手掌之中,這和往兵刀上塗抹毒藥根本就不能夠相提並論。
他知道只有—種叫“毒刃”的匕首,能夠吸收足夠的毒劑,被這種東西刺上一下會立刻致命,而普通的兵刀就算塗抹再毒的毒劑,也未必殺得死人,不過毒刃之所以厲害,是因為打造的鋼鐵充滿空隙,能夠吸收大量的毒劑,這也導致了毒刃本身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赫爾已打定主意,走召喚和毒劑的路子。
選擇前者是因為他擁有死靈之主的天賦,再加上不死之王送給他的那頭怪物,如果不修煉召喚一類的魔法,實在太過可惜,至於後者,是因為—直以來,他用得最順手的魔法就是一招臭雲術,在他所知的魔法之中,用毒劑恐怕是最輕鬆的能夠大片殺人的手段。
像元素魔法裡面,同樣也有“火雨天降”、“焚雲灼燃”,死靈魔法更是擁有“死亡射線”、“女妖嘶嚎”這樣恐怖的大面積殺傷魔法,但是那全都是相當高階的魔法,根本不可能像“臭雲術”那樣隨意運用,就算比“臭雲術”更進一步更歹毒的“死亡之雲”,也只是一箇中級魔法。
因為他與防禦系魔法無緣,所以無論是武技還是魔法,赫爾都打算走快速迅捷的路子,對於他來說,逃永遠比防禦更加有效,所以三本秘笈之中,那本上面記載的武技最為剛猛堅強的秘笈,已被徹底放棄,他打定主意專攻黑色封面的秘笈。
至於另外一本,他只學了一種武技,這定一種防禦性的武技,但並非硬碰硬的防禦,而是將攻擊引到一旁。
對於這種武技,赫爾非常感興趣,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理念,無論是武技還是魔法,在他所知道的一切對力量的運用中,根本沒有和這類似的理論。
他最感興趣的不是這種武技本身,而是能不能將這種理論推廣到魔法之中,還有什麼比以弱勝強、以四兩撥千斤更能夠令他心動的呢?
練了一個小時的枯骨爪,赫爾又耍了一個太極,之所以稱之為耍,是因為他對於這種武技的真髓,還難以理解。
他不知道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被稱得上“柔勁”,對於柔,他的理解就只有柔軟、柔弱、柔順,但是這些好像全都和鬆懈、無力更加接近,又哪裡會存在“勁”?
無法理解,他能夠做的,就只有把要訣背誦得滾瓜爛熟,再把武技動作全都練熱,幸好那些動作在他看來仍舊有用,至少他能夠明白怎麼去“卸力”、怎麼去“引力”。
每天兩個小時的武技訓練對於赫爾來說,已成了習慣。
和往常一樣練習完武技,赫爾又變回了那個從哈朗來的易雷色老商人。
早在齒輪離開布朗頓之前,他已進入了亞法,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他的身邊只有雪麗和她的母親。
他很清楚,和血仇結下了深仇大恨的他,最安全的不是身處於眾多魔法師的保護之下,而是隱瞞自己的行蹤。
此刻,他就在離梵塞不到八十公里的一座小城市裡,它有一個頗為女性化的名字,納紗,這是一座相當僻靜的城市,赫爾以前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此處相當熟悉。
這裡有很多用來度假的別墅,納紗以前曾是梵塞貴族們的獵場,所以優雅清靜的別墅很多,別墅東一座、西一座,互相之間隔得很開,對於赫爾這樣希望隱瞞身分的人來說,相當合適。
赫爾住的別墅並不大,位置也有些偏僻,不過風景相當不錯,別墅一半凌空位於河面之上,四周全都是茂密的蘆葦叢,遠處還擋著一片樹林,水廊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