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突然間意識到,此刻他之所以處境糟糕,是因為在別人眼裡,他是一個沒有什麼實力的小人物,但是偏偏佔據著一筆驚人的財富。和這筆財富比起來,就連夏隆先生也變成了不起眼,可以隨腳踢開的小人物。
有了靈感,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對於具體的計劃應該如何制訂,實在沒有把握。
赫爾知道自己有許多事情並不擅長,他就像是一個運氣好而且頗有頭腦的暴發商人,因為開闢出了一條別人沒有想到的財路,而突然間變得發達起來,這樣的人很多,他們的生意規模一旦變得龐大起來,底蘊不足的弱點就立刻顯露出來。
對於這種人這種事情,赫爾在梵塞當裁縫的時候就看得多了,他知道,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招募有能力的職業經理人。
現在的他,同樣需要這方面的專家。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叫齒輪的手下。這個人在策劃行動方面非常擅長,赫爾早就注意這個代號齒輪的人,他曾請求過調閱齒輪的檔案,雖然傳過來的檔案之中,沒有齒輪的真實身分,不過對於齒輪幹過些什麼,他還是有些瞭解。
這個人在軍事情報處的計劃科幹了整整十五年,卻從來沒有受到過晉升,最後被派到了這裡來,顯然也是一個不得志的傢伙。
赫爾認為此人絕對值得收買,但是齒輪並不像教練和技師那兩個人對自己如此看奸。
怎麼才能夠讓齒輪願意效忠於他?
赫爾思考著這個問題,他對齒輪已夠優厚了,所以用利益收買,肯定做不到,看來只有試試威逼。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就屬於蠟燭不點不亮的那種型別。
看到赫爾沉思,夏隆的心裡有些動搖起來,今天他到這裡來,並不只是為了和赫爾碰頭。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猶豫,想要從眼前的困境之中解脫出來,也不是毫無希望。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遭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債券,雖然捨不得,不過在必要的時候將這些債券丟擲去,以便保住自己現有的一切,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夏隆確實非常後悔,現在他總算明白,當初的設想多麼愚蠢,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獨自吞下那麼一大筆財富。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紅公爵失手之後一點都不著急,居然還有心思要求舉行死亡舞會,那個傢伙比自己要有眼光得多,知道那些債券對於他這樣的小幫會頭目,絕對是燙手的山芋。
對於紅公爵來說,如果奪到了那筆債券,血仇可以獨佔巨大的利益,他們有實力讓別人不敢有所奢望;失敗了,雖然少了一筆橫財,不過卻可以將無數貪婪的傢伙引來吞食他們的敵人。
這就是報復,血仇的宗旨一向都是以牙還牙。
他的幾個上層的朋友已暗示過,他們可以出面化解這個過結,現在紅公爵死了,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赫爾必須死。
這個提議對夏隆來說,並非完全沒有誘惑,讓他猶豫的是,女兒醒來的話沒有辦法交代。
如果再年輕十歲,為了財富他會毫不猶豫地犧牲女兒的情人,但是現在年紀大了,他發現家庭比財富更加重要。
現在看到赫爾沉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產生了一絲希望。
“麗達身上的詛咒,由我來找人驅除。”赫爾說道。
這是他此刻最有把握的事情,因為那個施詛咒的死靈魔法師,此刻就囚禁在不死之王的城堡之中。
“你有把握嗎?你的手底下就那麼幾個魔法師,而且他們還未必聽你的。”夏隆鬱悶地說道。
“不是依靠他們。”赫爾說道:“這一次的魔鬼山脈之行讓我收穫匪淺,我現在真有些想要感謝紅公爵,是他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魔鬼山脈裡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魔法教派?”夏隆立刻聯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奇遇,問道。
“不是一個教派,而是一個人。”赫爾說道。
但他立刻看到夏隆先生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連忙解釋道:“那是在一千多年前被教廷滅絕魔法師的行動時,逼迫進入魔鬼山脈的魔法師,他把自己變成了不死之王。”
聽到赫爾的話,夏隆悚然動容,雖然他對於魔法一無所知,但是一千多年前的滅魔戰爭他是知道的,更何況活了一千多年的魔法師意味著什麼,他多多少少能夠猜到,那絕對不是人。
“你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靠山。”夏隆點了點頭說道。
“我現在需要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