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筆記中可以看得出,你連基礎都沒有學完,不過筆記裡面也涉及了幾種低階魔法,從這些魔法的組合看起來,對它們最感興趣的想必是小偷。
“所以我猜想你的身分可能不簡單,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和戈勒爾先生打了個賭,賭你會拿著請柬前來,你或許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場打賭,你的手裡就算拿著請柬也進不了山莊。
“我之所以打賭,除了為讓你進入山莊,同樣也是為今天可以出來,我原本的計劃是乘機說服你幫助我逃跑。
“但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本人,並且見識了你和那位馬丁少校的表演之後,我可以確定,你不是什麼富家公子,更不是小偷,而是馬丁少校最感興趣的那類人。
“所以,我暫時打消了逃跑的想法,臨時起意的逃亡計劃,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因此我打算和你做一筆交易,你設法幫我逃跑,我提供給你情報,作為回報,我從戈勒爾的口氣之中感覺到,貝魯人將我騙來,並不只是為了‘收集大腦’。”
老者的話讓赫爾陷入了沉思,他並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分,不過也不打算否認,對於老者提出的這筆交易,赫爾頗有些興趣,因為迄今為止他都沒有任何進展。
當然赫爾也不打算立刻相信老者的話,他同樣也不敢保證這位霍布斯先生不是一個誘餌。
不過就算是誘餌,赫爾也打算儘可能加以利用。
“我知道一個不錯的餐廳,我請你吃午餐。”赫爾站了起來說道,他隨手將書和筆記塞進了馬甲口袋裡面。
叫了一輛出租馬車,五分鐘後,赫爾帶著老者來到了一家名叫“風鈴”的餐廳,這一路上他一直在觀察著後方,果然有兩輛馬車始終在跟蹤他。
可以猜到,其中的一輛馬車上坐著的是監視他的那個人,另外一輛馬車則是跟隨老霍布斯而來。
赫爾確信他進入餐廳之後,那兩個人也肯定會跟進來,甚至會坐在離開他們不遠的位置,以便偷聽他們倆的談話。
對此赫爾絲毫不感到擔憂,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所收穫,赫爾相信,那些跟蹤他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之所以到這裡來,根本不是為了身邊的這位老者,而是為了和另外一個人見面。
進入餐廳,空間很大,上下有三層樓,單翠底樓就有十幾張座位,餐廳的佈置顯得頗為陳舊,給人一種歲月滄桑的感覺,赫爾猜測,之所以店名叫“風鈴”,或許取的就是詩人雪萊爾的那首《風的痕跡》所要表達的意境。
門邊的衣帽櫃後面,站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侍者,赫爾將自己的風衣和帽子遞給了那個侍者,當他遞帽子過去的時候,他彷彿不經意地彈了彈帽簷。
那個侍者始終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過當他將赫爾的風衣和帽子,透過一扇小窗遞給衣帽間裡面的人的時候,他同樣用手指彈了彈帽簷。
衣帽間裡面的人立刻快手快腳地,將那黑色的絲綢內襯取了下來,並且換上了一塊新的內襯。
兩個小時之後,遠在數千公里在外的軍事情報局總部,一個身披長袍的年輕人,匆匆忙忙地穿過長廊。
幾分鐘之後,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面前放著一份報告,他朝著報告看了兩眼,立刻滿臉的不屑一顧。
胖子隨手將那份報告揉成一團丟進廢紙簍裡面,並且用力拍打著右手旁邊的鈐,隨著鈴聲響起,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一個二十多歲、身穿士宮制服的女性軍官走了進來。
“馬上向二十四號發出警告,警告他,如果沒有什麼重要情報的話,不要使用特別通道,特別通道不是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設!
“再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執行我的命令?問他到底聯絡了哪些抵抗組織?”那個胖子一邊用力拍著桌子,一邊吼道。
正當胖子想著是否需要拍兩下桌子增加一下氣勢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戴著一副黑色玳瑁眼睛、頗有些學者氣質的人,揹負著雙手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這個人,顯然比胖子的地位要高得多。
胖子立刻站起身來問道:“哈德將軍,您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那位將軍並沒有回答,只見他走到胖子的辦公桌旁,彎下腰,將那揉成一團的報告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看完報告,這位將軍用手將那些襠皺抹平,然後說道:“這份情報確實算不上重要,不過我想送出這份情報的特工也沒有辦法,這許多複雜的關係,如果不寫成這樣的報告,透過特別通道,實在沒有辦法把事情說清楚。
“這份情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