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來的人。”
天下的語氣淡淡,疏離感不隱自現。長風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隨你。”長風捉起衛風的手腕,幾乎是拖拽著她,進了湖上小榭。
連門也沒關,不一會兒,便有嬌嗲的呻吟聲,誇張的流瀉出來,癢如心坎。
話說天慈找了一天一夜,始終沒有天下的訊息。
一大中午,她就風風火火的闖入棲鳳宮,把棲鳳的午覺給攪和了。
“說,那死丫頭在哪?”
棲鳳按著太陽穴,這對兄妹還真不把他當人看!他也有要休息的時候,好不好!猴子也有打盹的時候!
“她不見了,你倒問我要人了?”
“她說過,如果她在南國走失了,一定和你有關!”
棲鳳失笑,也許她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估計是一時的笑言。
“她在我曾住過的地方,明湖小榭。”棲鳳披上單衣,“你這麼急著找她,若不是外頭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想到來這問我。”
天慈腹誹著,這個老狐狸精和小狐狸精真的是有的一比!
“沒錯。記得上次鳳天橋商旅用金子偷渡金剛砂的事嗎,那個姓黃的商頭把主謀供出來了。”
“不是衛修。”
第三十一章 雛鷹展翅自在翔2
有了剛才的震撼的餘韻,現在天慈的心裡,除了震驚,已經沒有新的情緒了。
“是柳如繪。不知道誰把這事傳開了,外面現在鬧開了。城門口聚集了好多人,說要把西國太子法辦了!”
“好一個借刀殺人。”棲鳳仰頭長嘆,看來要清理在南國中北國的殘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以為解決了假凌燕,其他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看來那些殘黨的首腦,並不是只有一人。
現在支撐這個局面的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
深究的同時,也要想出應對之策。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來通知我?”
“是皇兄的意思。宰相為南國日夜操勞,皇兄和南國都不能太依靠你。”
棲鳳莞爾,終於有些欣慰了。
“他現在在城門上,正安撫鬧事的群眾呢。”
“去看看。”
棲鳳和天慈一路來到南宮城門,遠遠的就瞧見鳳梧雄姿英發的身影。
誰知,言語的安撫根本就無用。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南王,當的有多麼失敗。
若此時站在這裡的是棲鳳,效用大概就大不同了。只需一句話,便可平了這混亂的局面。
握在袖中的手,隱隱發顫。鳳梧想起天慈當日從北國回來彙報的那裡的情形。
她說,天下罷市七日,讓各商家的家屬到北國皇宮遊行示威。
當日盛況,和今日的場面何其相似!
鳳梧又望了眼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想了又想,如果是東方天在場,又會如何?
她定是有辦法的。思及此,鳳梧覺得自己竟連一個女子都不如!
“殺了西國太子柳如繪!殺了他!”
“他偷運我國金剛砂,妄圖吞霸南國,留不得他!”
“殺殺殺!”
……
諸如此類的言語,倒不算精華,其中氣勢,貫入長虹,擾得人實在心慌煩亂。
偷運金剛砂不是柳如繪,鳳梧自然知道。就算是他做為,尤其是“殺”,這個字解決的了的!
想那柳如繪是西王唯一的兒子,老年得子,可寵的厲害!如繪卻無驕縱之氣,養的也是風度翩翩。他要是在南國真遭不測,恐怕和西王是和談不來的!
鳳梧要保的不是他,卻是國家。只怪那些質樸懵懂的人們,不清楚罷了。
必須儘快想出辦法!
對了,天慈還說,北國的那幾日的遊行,人群中有他們安插的托兒。
這托兒的職責,便是混在鬧事的人群中,助長其聲勢和氣焰的!
說白了,也就是帶頭喊口號的人。聲音消停了,那些托兒便來上一兩句,把人群的熱情給張揚起來!
如果這仗勢也是有人蓄意操縱的,那麼這些人裡肯定有那所謂的托兒!
仔細掃視人群,果然有幾個神色異樣的。
鳳梧便喚來侍衛,暗暗指了那幾個人的位置。
不消一刻,幾個帶槍侍衛便扎進人堆,將那幾個人給抓了。
混亂一起,沒被逮著的底細不清的人,愣是慌了手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