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清,心裡也是一跳。可始終還是心疼慶澤,忍不住出聲道:“怎麼病成這個樣子!這也太不當心了,累大王操勞。”聽得慶澤眉心裡又是一皺。
她其實有些可憐風月,可這話一出口,那味道聽著就不對,小竹立刻暗中碰碰她。寧好說完就後悔,見大王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起來。
“桔香。”慶澤將碗遞給她,將風月倚著床頭放好,對寧好說:“走吧,都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說著就往外走。
大臣們正交頭接耳,忽見大王出來,紛紛垂首息了聲。
慶澤面上掩不住的困頓,來回走了幾步停下道:“本王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為了一個男寵冒此風險並非明君所為,是不是?國君當以國家為重是不是?”見他們都不敢抬頭,冷叱一聲道:“那你們可知道,若不是他,本王說不定就命喪成王之手了!”
一言出,四下皆驚。香泉神廟被燒燬,已不是什麼新鮮訊息,可畢竟沒有先進的通訊,具體怎麼回事卻不知道。只是聽說大王因火而脫險,此刻便都猜想那火定是病著的那個設法放的了。
“行了,都散了吧!以後別讓本王聽到不想聽的!”想著風月的病,慶澤只覺心中煩亂不已,揮揮手便要往裡頭走。
“大王……”寧好在身後猶豫的開口:“大王好{炫&書&網久不在宮中,眾王子也都想念得很……”
“我抽空去看他們!”話音剛落,人已邁進內室,留下寧好無比失落的站在外面。
丹塗子的針灸果然相當厲害。短短十幾天裡,竟不喂一口湯藥僅用幾支金針就將風寒從風月體中拔除。剛回來時那個病的連眼皮都撐不開的人此時已然生龍活虎,而與此相隨的,是大王每日裡都是春風滿面,看上去心情好得很!
“堯哥哥!”風月坐在床上十分囂張的大叫:“我要去花園玩!”
青龍連理都不理,只顧低頭寫寫畫畫。反正大王說了,這個月不准他下床,就算他撒潑打滾登鼻子上臉摔東西大哭大喊都不用理會!一句話,從此風月沒有人身自由。
於是自風月有力氣以來,為此鬥爭至今。
“堯哥哥!”認識到疾病很可怕而鍛鍊身體很重要的某人繼續大叫:“我要散步!我要慢跑!我要增強體質!我要……”
“公子啊……”桔香瞅著青龍打斷他:“公子讓青龍乾的活夠多了,求您了,放過他吧!”
青龍也抬眼與風月對視,風月為了顯示自己爭取自由的信心與決心,立刻毫不退讓的雙目圓睜迎了上去。旁邊觀戰的桔香和丹塗子都是身上一寒,覺得四目相接中隱隱有雷鳴電閃。
這麼對了一陣子,青龍忽然開口:“你自己選,要這個,還是要出去?”說著,拿起手裡的竹簡。
風月的囂張氣焰頓時如新鮮麵包被捏成麵餅,立刻換個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神眼淚汪汪還眨巴眨巴:“放過我吧英雄!您在這裡忙著,讓桔香陪我去就好嘛,堯哥哥。嗚嗚……人家好可憐的說~~~”
青龍繼續不理他,低頭繼續寫寫畫畫。風月乞求的看向桔香,桔香做望天狀。又看向丹塗子……
“兔子~~~”風月笑眯眯,“好兔子乖兔子,咱們商量個事兒~~~”
兔子……丹塗子的面部神經稍稍扭曲,他已過而立,卻被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稱為兔子,而且還好兔子乖兔子,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公子,小臣忽然想起來新做了幾枚針,不如公子試試?”
風月瞪他一會兒,咚的一聲躺倒在床上。
又失敗了!
桔香肚子裡笑了一陣,見他實在無聊得很,就坐到床邊陪他說話。
“公子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熱心的要出門呢,現在是怎麼了?”桔香故做擔憂道:“莫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不~~是~~”風月拖著長腔有氣無力道:“以前就是因為被你們保護得太好了,我才這麼不中用,生個病都能生出這麼強大的聲勢。”
可不是?自從回來,慶澤將侵宮弄得可比藏寶密室。為防止成國奸細混入,命白虎挑選親兵中的心腹把守,除了侵宮中人,沒有大王許可一律不準靠近;為防止天寒凍著風月,命桔香安排炭火置於宮中各處,還要注意通風莫要燻著了;其餘什麼供他玩耍的事物可以不表。漢武帝金屋藏嬌,也不過如此了。
“公子啊,”桔香不解的問:“那些山菇真的要賣掉啊?”
“是啊!”風月頓時來了精神,爬起來道:“幹山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