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
但她與“天使”素昧平生,他肯醫治母親的病嗎?“天使”的三個條件,她唯一勉強符合的,或許是第一項吧!她知道自己很美,“天使”是男人,應該會看上她,而她也願意嫁給他,早已準備好隨時獻身了,就等他出現。
忽爾眼角餘光銳利一掃,蕭奈兒感覺到了不尋常的動靜。
“石橋。”
“是,師母。”
“你一次可以對付幾人?”
“呃?……最高紀錄是十人。”
“很好,右邊走來的那七位假護士就交給你了,我負責左邊五位假醫生。”
石橋眼角一瞥,立即恍然大悟,同時全身戒備,疑惑地問:“他們是誰?”
“可能是我第三任前夫派來的。”
“啊?”石橋一頓。
蕭奈兒已先下手為強,咖啡杯毫無預警地朝一人丟出去,身手快狠準,還能繼續涼涼地跟石橋聊天。
“也可能是第十任丈夫的手下。”
“呃?”
石橋一臉驚愕,但不忘冷靜就地取材,以掃把代替武士刀,迎擊敵人的小刀。
“總之我也搞不清楚,眼睛放亮點,一個都別放過!”
“是,師母。”
石橋奮力應戰,一邊迎敵,一邊擔心師母的安危,要是讓師母傷了一根頭髮,老師可饒不了他。一把這邊七人搞定,他忙不迭地回頭想幫師母的忙,不料一回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看傻了。
那個剛剛還典雅秀氣、宛如畫裡走出的古典美人,瞬間變成了絕豔狠辣的母老虎,一發威可真不是蓋的,一出拳就擊中對方的鼻子,一踢腿就踹中對方的命根子,每個被她修理過的人下場都很悽慘,即使已經趴地求饒了,她還不放過,把人家的背當彈簧床跳,怎麼看都看不出哪裡可愛,用“可怕”來形容還比較貼切……
蕭奈兒拍拍手上的灰塵,拉拉弄縐的和服,撥撥頭髮調整頭飾,體態婀娜娉婷,好似剛才那個潑辣的女人不是她。迷人的目光轉向石橋這邊,揚起一抹嬌柔的微笑。
“石橋。”
“是……師母。”
“下次如果你老師派你來緝拿我,記得要手下留情喔,呵呵。”
石橋的額頭上冷汗涔涔。手下留情?他還想請師母到時候“胯下留根”哩,那股笑裡藏刀的美豔直令他發毛。
老師看女人的眼光,真是博大精深啊……
這一趙日本行,可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曾吃過蕭奈兒的苦頭、被她的美色迷得團團轉,最後卻被五花大綁落入仇人手裡的人,運氣好一點的,頂多被打斷一隻手、瘸了一條腿;運氣不好的,到現在還下不了床,甚至生死未卜。
撿回一條命的,發誓非向她尋仇不可;生死未卜的,就由其背後的幫派或家族來向她要人,並且索命。
“包曉娜,還我一隻手來!”
第一回找上門來的,是新加坡黑盟組,靳易等人正納悶他指的是誰時,對方人馬團團包圍、怒指的物件正是他的妻子。然後他出面跟對方的頭頭談判,不能幫他長出一隻新手,但可以用最新的醫學技術,幫他裝一隻跟真手一樣栩栩如生的義肢,還很好用。
“瑪莉安德森!還我正常腿來!”
第二回,出現的是個金髮綠眼的男人,靳易等人錯愕之際,對方用英文大罵的物件,仍是自己的妻子。
靳易再次出面談判,在對方瘸的那隻腿里加入人造骨及人造膠質,不但外表看不出來動過手術,還跟正常人走路一樣不再一跛一跛的。
“羅拉赫本!你還我——”
第N回,西班牙人,不用問也知道他尋仇的物件是自己的妻子,靳易答應幫他恢復男性雄風,而且保證比原來的“大”。
“露西亞奧良!我非把你——”
不知第幾回,保加利亞人,靳易答應幫助他頭上有毛,比原來的還濃密。
“稀媽布袋#%——乾巴羅哈——”
靳易皺眉,回頭瞪著那個意圖逃跑而被四位徒弟手快腳快抓回的妻子。
“他說的是哪國話?”
“非洲土話。”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我忘了。”
“……”他沉默地盯著她,冷凝的眸底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嚴,識相的話就老實招來。
“…………”她也沉默地盯著他,有什麼了不起,她的刪節號比他還多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