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痢!�
好多不得已啊!
黃太守聞此言汗不由得往外冒,自己想方設法尋來天絲做成的衣袍居然差點害了活神仙的性命,這還了得!幸虧今日沈家小先生在此,不然可就嚴重了。
黃太守抬起袖袍擦了滿額的汗,對著沈覓深深一揖,“今日之事多虧了小先生,實在是感激不盡,日後若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小先生千萬莫要客氣。”
沈覓忙還禮,“黃太守哪裡的話,治病救人本是大夫該做的,總不能看著他白白的這麼—毀了,今日之事—”看了一眼旁邊的竇憲,繼續道:“我怎麼會放在心上,黃太守太客氣了,時候已不早,我等先告辭了。”
說罷領著李仲玉和阿遠快步離去。
成一將大氅披在竇憲身上,又裹了裹,將光光的胸膛藏嚴實,免得那群妾室婢子流了鼻血。
黃太守俯首在地,“竇大人,在下委實不知這件衣袍差點誤了大事,請竇大人千萬保重身體,莫要過於勞累。”
勞累?不!有趣得緊!
竇憲看著沈覓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抬抬手,示意黃太守起身。
“天寒地凍的,黃大人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我倒沒什麼,只是辜負了黃大人的一番心意。”
竇大人真是好人!
黃太守一陣感動,差點老淚縱橫,躬身謝恩道:“竇大人不怪罪便好,不怪罪便好,在下定當知恩圖報,知恩圖報。”
黃太守果然是個知恩圖報的,當夜召集全城有名的裁縫趕製了十件嶄新的衣袍,翌日一大早親自送去了竇憲的房間。
成一進來時竇憲正盯著木几上的藥袋,頭也沒回的問道:“昨夜交給你的藥丸查出什麼了?”
成一半跪在一側,道:“回稟主上,屬下無能,與成二成三他們幾個研究了一宿,只看出其中幾味藥材與我們所用的相同,其餘的。。。。。。屬下沒辨出。”
沒辨出?
竇家的暗勢力可謂強大,作為死士培養的好苗子不可謂不多,而從眾多死士中挑選出的最優秀的死士才能叫做“成一”,“成一”不是一成不變的,若是死了,那麼“成二”則會成為新的“成一”。
面前的成一是成字輩中最為難見的人才,尤其善製藥,不管是救人的藥還是殺人的藥,他都可以算是大漢朝的佼佼者,因此竇憲選他做了暗衛。
可這藥居然連成一都看不出。
竇憲眉頭微擰,左手食指輕輕叩著木幾,“誰跟著她?”
成一從懷中取出一截短小的紙條奉上,“回主上,是成四,昨日夜間傳來飛書,沈姑娘和弟弟沈遠如今就住在郡守府,沈姑娘的父親與北海郡郡守交情甚好,沈姑娘和李郡守之女李仲玉交好,昨日在城樓上除了這三人,還有李郡守之子李仲賢。”
“李仲賢?”
竇憲沒接紙條,兩手玩弄著幾粒藥丸子,冷聲道:“壞了我的事,他倒是過得舒坦,今兒個是臘月二十四,時候也差不多了,讓黃覺收拾出一間牢房,請李仲賢在裡面過年。”
成一點頭應是,又道:“鎮北將軍十分欣賞李仲賢,幾個月前已下聘,給金小將軍定下了李仲玉。”
“鎮北將軍金濯?無妨,那老頭兒就是隻狐狸,忒的狡猾,最懂得萬事先自保。”竇憲忽然想起昨晚有一女子對著自己說‘報恩要以身相許’,還要自己‘入贅’,大概就是那李仲玉了,不由的嗤笑出聲,“相比起來,我更喜歡那老頭兒的兒媳婦,是個有趣的,不過也是,能和那野兔子混在一起必有她的獨到之處。”
竇氏一族如今雖然權勢熏天,可太子年少睿智,對竇氏族人明著賣好暗中打壓,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一股子暗中勢力幫著他,天下勢力本就繁多,可這股子勢力從何而起自己卻一無所知,隱秘且發展十分迅速,漸漸有和竇家抗衡之勢。
上次和梁王聯手暗殺太子本是十拿九穩,怎奈太子親隨中跳出一人將這必殺之局硬生生的撕開了一角,引開殺手拖延了時間,直至在外練兵的李廣將軍將太子安全送回宮。
竇氏和梁王沒得手,反而露了馬腳,引得皇上雷霆大怒,差點當場與太后撕破了臉。
當今皇上是慈爹,更是難得的孝子,最後還是硬生生嚥下了這口惡氣,只是這口惡氣早晚得化作怨氣吞了竇家,就算皇上不吞太子也會吞,硬生生的把竇家往斷頭臺前推了一步。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可氣的是那人是誰自己到現在還沒查出來,只知道善易容,武功招數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