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跟凌一始終站在凌子拓兩旁,他們眼神也難得有些糾結,但手中的武器卻沒有絲毫鬆懈。
叮——
不管眾人如何不願,十二個小時還是如約到來。
屋內的人緊緊盯著呂程,那張蒼白的臉以可見的速度逐漸泛著黑青,本來含笑的小眼睛逐漸呆滯,眼球突出,吼間呼哧呼哧的想。
但眼球呆滯不過瞬間又突然轉動起來,呂程泛青的臉逐漸猙獰,尖牙咯吱咯吱的響,綁著呂程的繩子被蹦的很緊,眼看著下一刻就能斷裂。
“不好,直接變成了二級喪屍!”凌文叫道。
凌子拓早已有準備,他捷豹一般敏捷地躍步上前,手上的長刀劃過呂程的脖頸,黑青惡臭的血噴湧而出,凌子拓對凌子桐喊道:“桐桐,鐵鏈。”
跟自家哥哥已經很長時間,對哥哥的很多動作已經有了默契,在凌子拓沒有削掉呂程的腦袋,而是隻割破他的喉嚨時凌子桐已經知道哥哥的意思,她也在同一時間從空間內劃拉出拇指粗的一根鐵鏈出來。
“哥哥,接著。”凌子桐將鐵鏈扔給凌子拓。
接過鐵鏈,凌子拓跟凌一及凌文三人合力,將呂程綁在床上。
隨著呂程掙扎的越厲害,他喉嚨處的血流的越洶湧,整個床鋪很快被浸透,這種腥臭第一次讓人除了厭惡外還多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感情。
沒別的原因,只因為這回變成喪屍的是他們的朋友。
二級喪屍固然厲害,但血流盡的喪屍最終結果還是個死。
直到床上的喪屍抽搐了幾下,完全沒了動靜,眾人才鬆了口氣。
凌子拓看著已經沒了力氣的喪屍,淡聲說:“我沒有按你的意思做,希望你別怪我。”
之前凌子拓單獨跟呂程在房間時,呂程請求凌子拓在他變成喪屍的第一時間親手砍掉他的頭,凌子拓當時很理智的答應,但真到動手時,他無法不手下留情,這才只割破呂程的喉管,讓喪屍血流盡,這樣也能給呂程留一個尊嚴。
“哥,呂大哥不會怪你的。”凌子桐快步走過去,抱著凌子拓的胳膊,安慰道。
“乖。”揉捏著凌子桐的手。
凌子拓帶著妹妹往外走,對留在房內的凌文跟凌一說:“將人——埋了吧。”
“是。”
這一夜無人睡,眾人合力將呂程埋在村子外頭的一處小土坡上。
朝霞自東方逐漸擴散,刺目的金光逐漸被豔麗的霞光引出天際,眾人最後看一眼突破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凌武最後一個離開,離開前凌武什麼話也沒說。
出村子的路上,凌子桐問凌子拓:“哥哥,為什麼呂大哥會直接變成二級喪屍?”
前世沒有這一出,前世所有二級喪屍都沒有例外的從一級進化的。
“應該是桐桐空間裡的河水原因。”凌子拓回答。
聽到自家哥哥的語氣,凌子桐轉頭:“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
“猜到了。”凌子拓點頭。
凌子拓向來如此,他通常會走一步看三步,呂程喝下空間水,這空間水有洗筋伐髓的作用,一定會對他變成喪屍提供有利的條件。
凌子拓不可能讓呂程傷害到其他人,這才阻止了另外要跟進去的凌家人。
出村子的時候,凌一的車仍舊在最前面,凌子拓的緊跟其後,車子在即將出村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是關於這整個村子剩下的最後一人,也是那個昨天被凌子桐抽的女人。
在凌一的車子即將拐彎,打算走大路時,路旁竄上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跑的近了才發現是昨天那個女人,女人閉著眼睛就往凌一車頭撞去。
“他媽的!”凌一車頭一拐,車子闖進路邊的田地。
他不是不想剎車,不過後面是凌子拓的車,再說,即便是剎車了,這女人要是一心往他車上撞,凌一還真是沒時間阻止。
車子歪歪扭扭的背卡在小路跟田地之間的小溝裡,凌三沉下來,開了車門,一腳跨上小路,見女人滿臉失望,一向以溫和著稱的凌三怒了,抬腳將人踹到另一邊的小溝裡,罵道:“要死滾一邊死去,我們還真不怕你死,只是怕你弄髒了車,尼瑪,你該慶幸我不殺女人,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後面車裡的凌子桐跟凌子拓也下車,凌子桐看著溝裡爬不起來的女人,疑惑地問:“昨天你不是挺怕死的嗎?今天怎麼又不怕死了?”
女人只嗚嗚的哭,她哪裡敢說自己夜夜做惡夢,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