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忙他應該會幫。”王世充答道:“幫我們離間杜李二賊,他用不著損失一兵一卒,還可以在我們擊破了杜李二賊後出手輕鬆揀便宜,這麼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他應該不會錯過。”
王仁則等王氏家族成員一聽大喜,趕緊催促王世充依計行事,免得天天被迫和賊軍隊伍打消耗戰,王世充也沒猶豫,一邊盤算著如何用計離間,一邊親自提筆寫信,但是隻寫得一個開頭,王世充心中一動,卻又放下了毛筆,皺眉說道:“不行,我不能給小賊寫信。”
“為什麼?”王家眾人都是一楞,忙問道:“難道此計行不通?”
“不是此計行不通,我可以肯定此計可行,我只是擔心陳應良小賊會乘機玩花樣。”王世充眉頭皺得更緊,以己度人的分析道:“上次我假稱招降,用使者陰了他陳小賊,陳小賊雖然沒有追究,但心裡肯定還在記恨,這次難保不會乘機報復,如果真是這樣的,那我們的麻煩就只會更大了。”
“可是父親,你剛才說過,我們這麼做,對他有利啊?”王世充的大兒子王玄應驚訝問道。
“但是讓我們和賊軍打得兩敗俱傷,對他更有利!到時候不僅功勞戰利品全是他的,我們也將遭到重創,再也沒有力量威脅報復於他!”
王世充惡狠狠的回答,又表情陰冷的說道:“如果我和他陳應良小賊處境掉轉,陳應良寫信請我用離間計,我一定會馬上把陳小賊的書信送給杜伏威和李子通,幫著陳小賊徹底激怒這兩個賊頭!陳小賊如果把我的書信送給杜伏威和李子通,那我們就只能是和賊軍主力不死不休了!”
聽到王世充這番話,王氏眾人紛紛點頭,全都覺得陳應良肯定會這麼做!——畢竟都是王世充的血親,以己度人,自然覺得這樣的分析擔心合情合理。
點頭贊同過後,王家一幫人又趕緊問起是否放棄離間計?王世充沉吟盤算了片刻,突然向王仁則問道:“仁則賢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介紹陳應良軍中情況時,曾經說過陳應良今年只有十八歲,治軍頗嚴,軍中連女樂歌姬都沒有一個?”
“不錯。”王仁則點頭回答,又補充道:“小侄還聽譙郡將士說,陳應良小賊即便在賊軍之中劫得女眷或是救得被掠民女,也是馬上遣歸原籍,無家可歸者用抽籤的辦法,分配給軍中士卒為妻,從不自己留下享用,因此很得軍心。”
“很好。”王世充滿意點頭,突然又轉向了長子王玄應,吩咐道:“玄應,帶著你的妹妹走水路去一趟宿豫,替我請求陳應良幫我們用計離間杜李二賊。”
“父親,為什麼要帶上小妹?”王玄應驚訝問道。
“你照做就行了,一會我再告訴你原因。”王世充神情冰冷的答道。
………………
幾乎同一時間的宿豫城外,譙郡隋軍的大營之中,陳應良也正在研究淮河戰場的軍情戰況,從透過各種渠道收集的訊息情報來看,陳應良發現自己也有些低估了王世充的耐心與隱忍,在立營不穩工事不足的情況下,王世充為了儲存實力,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發起背水決戰,寧可一邊修建工事一邊防禦抵擋敵人進攻,也不肯冒險與賊軍主力決一死戰,也說什麼都不給自己坐收漁利的機會,這場大戰三方角力,自己與王世充究竟誰能笑到最後,目前也仍然還沒有定論。
暗自欽佩了王世充不愧為亂世梟雄後,陳應良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杜李聯軍方面,結果又頗驚奇的發現,賊軍主力似乎也沒有全面決戰的打算,雖說每天都出兵攻營,與王世充打得火熱,但每次出動的兵力都是隻以千計,從沒利用過數量優勢,向立足不穩的王世充發起過一次全面進攻,似乎也有儲存實力的企圖打算。察覺到了這點,陳應良不由冷笑道:“杜伏威不是變聰明瞭,就是身邊出高人了,竟然看穿了王世充想要儲存實力的心思,想逼著王世充退過淮河,然後半渡而擊,輕鬆獲勝。”
“副使此言何意?”袁天罡好奇問道。
“一句話兩句話很難說清楚。”陳應良順口答道:“總之杜伏威和李子通這兩個賊頭也在偷奸耍滑,不想和王世充正面硬拼傷到元氣,只想把王世充逼過淮河,然後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勝利。所以別看賊軍主力和王世充表面上是天天打仗,實際上兩邊都在比拼耐心,都想等對方露出破綻以巧取勝,都不想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
“那麼他們,誰有把握獲勝?”袁天罡又追問道。
“目前還看不出來,但王世充的贏面要大一些。”陳應良答道:“亂賊聯軍的內部問題太多,王世充只要抓住一個機會就有可能大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