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肯定能回來。”
“徐兄弟放心,不會有事的。”翟讓這才大咧咧的說道:“暴君只給了裴仁基三十天時間拿回虎牢關,馬上就只剩七天了,裴仁基也連戰連敗,除了老實投降我們,他沒有其他活路,不會有詐。”
“裴仁基是不值得擔心,就他手裡那些殘兵敗將,就算耍什麼花招也奈何不了我們。”徐世勣面色陰沉的說道:“值得擔心的是陳應良陳狗官,那個狗官實在太狡猾了,距離虎牢關戰場又不遠,他如果和裴仁基聯手耍什麼花招,我們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徐兄弟是被陳狗官在通濟渠騙怕了吧?”翟弘粗魯的大笑了起來。
被戳中舊傷疤的徐世勣這次沒有生悶氣,還搖了搖頭,道:“不是被他騙怕,我是真有些害怕這個詭計多端的狗官,且不說這些年來死在他手裡的義軍將士數不勝數,就說上次偷襲洛口倉,多好的機會,竟然楞是被這個狗官三人三騎把我們的七千精銳嚇跑,和這樣的奸賊打交道,我們是得小心一些。”
輪到翟讓的表情有些尷尬了,剛想大罵幾句上次打假金花詐胡清一色的陳喪良,不料一個親兵卻飛奔上了點將臺,向翟讓稽首奏道:“稟大王,我們派去和蕭懷靜狗官聯絡的信使回來了,已經進了西門。”
“太好了,快帶來。”
翟讓一聽大喜,趕緊下令召見,親兵飛奔而去,接著只過片刻,之前冒稱親戚潛入隋軍營地去與蕭懷靜聯絡的信使就被領到了校場中,然而不等那信使登上點將臺,卻又有一名瓦崗軍斥候飛馬衝進校場,還遠遠就大叫道:“大王!好訊息!官軍營地生變!官軍營地出大亂子了!”
沒有統帥不希望兩軍對陣之際敵方陣營自行混亂,聽到這樣喜從天降的好訊息,翟讓都顧不得去理會那名剛走山道小路回來的信使,直接就向斥候喝問道:“官軍營地出了變故?快快報來!”
“稟大王,大喜!”斥候未及下馬就拱手奏道:“官軍營地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突然一片大亂,無數官軍士兵聚集在一起喧譁,還連營外斥候都紛紛撤了回去,我們的弟兄乘機靠近官軍營地探察,確認官軍營地已經混亂。”
“出什麼事了?官軍營地為什麼會不戰自亂?”天上突然掉下這麼一個大餡餅,翟讓歡喜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分析隋軍營地突然混亂的原因。
“難道是裴仁基出了事?”邴元真得出最有可能的結論,道:“裴仁基準備投降我們,他的部下如果不肯依從,裴仁基又沒能馬上宰了不聽話的部下,是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混亂。”
“那還楞著幹什麼?”翟讓毫不猶豫的大吼了,“快,馬上出兵!”
“翟大王,不能上當啊!”之前沒能說話的信使殺豬一樣慘叫起來,嚎叫道:“大王,不能上當!那是假的,那是官軍在騙我們出關!陳應良陳狗官來了,陳狗官已經帶著軍隊來了!”
“陳狗官已經來了?!”在場的瓦崗眾將無不臉上變色,震驚萬分,惟有站在單雄信身後的木蘭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然後光芒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山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才回來的信使不敢再耽擱,趕緊把自己在蕭懷靜帳中偷聽到的情況,向翟讓和邴元真等人做了詳細報告,也順便報告了裴行方的身份來歷,說明裴行方是陳應良最親近的遠房表弟,還無意中說漏了嘴,洩露陳喪良這次帶來了兩萬六千的東都軍隊。翟讓、邴元真和徐世勣等人當然是越聽臉色越嚴峻,越聽心裡越窩火,最後翟讓乾脆頗口大罵道:“裴仁基,老匹夫!竟敢勾結陳應良狗官騙我,不把你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
瓦崗眾將紛紛附和,無不大罵裴仁基卑鄙無恥,竟然連詐降誘敵這樣的歹毒招數都用得出來。倒是之前已經被陳喪良騙怕了的徐世勣面露狐疑,說道:“翟大哥,再等等,事情還有一些不對,既然陳狗官已經佈置下了埋伏,那他為什麼不讓裴仁基按照我們的要求在夜裡詐敗?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弄出新花樣,騙我們出關?”
翟讓聽了一些狐疑,旁邊擅長給翟讓占卜的賈雄卻自作聰明,分析道:“有可能是陳應良奸賊想把戲演得真一些,讓裴仁基假裝營地混亂提前誘敵,更加取信於我們,也讓我們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提前出擊,這樣他才更有把握打敗我們瓦崗義師。如果真是這樣,現在的天色已經不早,我們倉促出擊,就算追到了洛口倉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正是官軍伏兵大敗我們的機會。”
翟讓一聽大點其頭,立即覺得賈雄言之有理,徐世勣卻還是疑慮重重,盤算著建議道:“翟大哥,敵情不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