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是還沒有和宇文化及交戰,但這全是因為沒有交戰機會。”雲老將軍的使者理直氣壯,又反問道:“貴軍譴責我軍與宇文化及逆賊暗中勾聯,請問證據何在?如果貴軍能夠拿出證據,小使立即請死謝罪!但貴軍如果拿不出來,就請解釋一下這道書信為什麼會存在?貴軍為什麼要在與我軍結盟期間,單獨與宇文逆賊談判言和?!”
“這道書信是偽造的!”裴仁基也很會耍無賴,冷笑說道:“雲定興老匹夫是越老越蠢麼?宇文逆賊偽造這麼一道書信汙衊我軍,難道他就上當了?”
“呵呵,偽造的?”雲定興使者譏諷笑笑,然後轉向了李密,拱手問道:“魏公,書信是偽造,這就是貴軍的答覆是嗎?如果是的話,那小使就告辭可以回去向雲老將軍稟報了,由此造成的一切後果,也由貴軍一力承擔。”
“由我軍一力承擔?”李密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怒道:“聽你口氣,你們還想向我軍宣戰是不是?”
“道義為先,身為盟友,我軍當然不會背信棄義,不宣而戰向盟友突然下手。”雲定興使者平靜答道:“但如果盟友不講道義誠信,背信棄義在先,那我軍自然有權解除盟友,向無義之人開戰。”
李密的瞳孔猛烈收縮,心裡很明白雲老將軍九成九是已經拿到了他的書信原件,搶佔了道德仁義的至高點,突然向自軍宣戰理直氣壯,師出有名!那邊的坑爹專業戶裴仁基卻再一次放射坑爹光環,咆哮道:“那你們把書信原件拿出來,如果證明這道書信確實是魏公所寫,那你們就宣戰吧,我們奉陪到底!”
“很好,既然貴軍有這句話就好。天色不早,小使告辭了。”雲定興使者也沒客氣,拱了拱手立即轉身就走,李密回過神來大驚,趕緊張口招呼時,雲定興的使者卻已經大步出了他的帥帳。
雖然不能示弱又把雲定興使者請回來,但云定興使者走了以後,李密還是把裴仁基給訓斥了好幾句,裴仁基也被罵得回過了神來,驚訝問道:“魏公,難道你真的寫過這道書信?”
李密黑著臉不吭聲,預設自己確實幹過這件不道德的事。旁邊的柴孝和則低聲提醒道:“魏公,雲定興使者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你說話,說明他手裡肯定是捏住了鐵證,隨時都可以用這個藉口向我們下手,他的實力雖然不足為懼,但是眼下大戰在即,我們還是得防著他突然出手,節外生枝。”
李密還是不吭聲,半晌才說道:“替我寫信給雲定興,就說這件事是誤會,我是為了詐敵才被迫用計,派個嘴巴利索的使者多帶些貴重禮物,先去暫時穩住那個老不要臉。聯絡王世充,明天就向宇文化及的營地發起進攻,先破了宇文化及匹夫,然後我們掉過頭來收拾雲定興這個老匹夫!”
柴孝和應諾,趕緊替李密提筆做書,李密也趕緊派人去和王世充聯絡時,卻突然又有一名斥候快步衝進了中軍帥帳,向李密稽首奏道:“稟魏公,新安探報,今日清晨,新安雲定興軍突然出兵東進,兵力大約萬人左右,目前已經逼近慈澗!”
啪一聲,柴孝和手裡的毛筆落案,塗抹了才寫得一小半的書信,然後柴孝和還脫口說道:“雲定興老匹夫一邊派使者譴責我軍背盟,一邊直接出兵東進,這擺明了就是早有計劃準備,來意不善啊!”
“新安來軍的主將是誰?”李密鐵青著臉向斥候喝問道。
“只看到帥旗寫著一個李字,具體身份尚未探明。”斥候如實答道。
“李客師!狗孃養的陳應良親戚!”
李密罵了一句髒話,這才揮手讓斥候下去休息,那邊的裴仁基、楊積善和單雄信等武將則全都吼翻了天,摩拳擦掌的叫嚷儘管放馬過來,自己擔保把陳喪良的表叔給砸成表嬸——還保證是用錘子砸!李密聽得火大,忍不住咆哮道:“閉嘴!現在是再開戰場的時候嗎?強敵當前,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更何況宇文化及匹夫還只是奄奄一息,還有還手之力!這時候跑去和關中軍隊開戰,你們想找死啊?!”
李密諸將這才閉上嘴巴,然而事還沒完,這時帳外又傳來了王世充侄子王道詢求見的訊息,正打算和王世充商量攜手進兵的李密趕緊下令接見間,王道詢才剛進帳就大呼小叫了起來,道:“魏公,不好了,雲定興那個匹夫突然出兵一萬向東而來!還派了一個使者,帶了一道書信去見我的叔父,書信是抄件,內容是你揹著陳應良與宇文化及言和,雲定興的使者還說,請我叔父不要干涉他們和你們之間的事,聽口氣好象來意很不善!我叔父怕你們吃虧,就趕緊讓我來向你們知會一聲。”
“虛張聲勢。”李密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