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一個。
林妙妙本意只是嚇一嚇這不老實的小動物,卻沒想到,沈澤根本不怕這對自己來說深不見底的花瓣浴,而是震驚莫名。
孃親……
沈澤:“!!!”
此時他才知曉,她竟敢將他認作兒子!難道她不知道她眼前是一頭不通人性的豬嗎,如果不是他恰好進入它的身體,她現在養著的還是一個純純正正的肉質鮮嫩的肥美香豬!
不,這不是重點,也許令他感到不能平靜的是——她怎麼能將一個早已及冠的男人,當做兒子看待?
沉下臉,沈澤仗著身板小,挺屍一樣閉起眼癱在林妙妙手心,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日後恢復人身,他定不能將自己這段日子的經歷告予旁人。
誰都不能!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
水溫暖暖的,即便少女先前在其中沐浴,此刻卻只能嗅到淡淡的清香,沈澤還是頭一次觸碰到女人的洗澡水,只覺得和平常林妙妙給他準備的‘花瓣浴’沒什麼不同,只是在他不忘稍稍運起內力時,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色驟然一縮,沈澤神色大震,忙再次在體內運轉內力,只覺得每一周天的速度都加快了不止數倍,形容起來,簡直如一個腳步蹣跚的老人和一匹快馬的對比。
綠珠的精華雖已盡數融入林妙妙的體內,卻還淺淺餘下不曾顯出顏色小部分,可便是這極小的一部分,卻足以叫沈澤內力進一大步。
從浴桶中出來,肉球一樣滾在棉布上,沈澤嚐了甜頭,隔著棉布躺在地板上繼續修煉內力,可身體離了浴桶,修煉的速度便又回覆常態——彷彿的進展剛才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他伸了伸前蹄,蹬了蹬後退,感受著體內明顯增長的勁力,心裡愈發清楚,方才的功力增加卻是實實在在的。
不明真相的沈澤臉色變了變,不由得嘴角微抽,難道女人的洗澡水這麼有用?怎麼營裡那些成了親的,卻從沒有人告訴過他?
……
臨縣坑種中的石坯因著大水連番降價,林父拿出少部分銀錢仔細挑了三車運回家中,但後面不知是否撞了大運,竟然連連從石坯中採出飽滿翡翠,更甚者還有拇指大小的一塊帝王綠,可謂玉石中的極品。每每林父提起此事都唏噓不已,林妙妙卻掩唇微笑,眸色狡黠,能夠連番採出玉石,實則她的功勞最大。
如意坊的生意一直不鹹不淡,十二枚鎮店的玉佩只賣出八枚,然而燈會的隔天,卻有身後跟著駐軍領侍衛的丫鬟進店問詢簪花手飾,林父這才想起女兒教自己雕的那三四枚花樣繁瑣的玉簪,畢竟曾是商賈家中的子弟,林父雖然憨厚,卻也知道該怎麼做生意,撿了好的幾個裝盒,令送了一把精巧的小扇給進店的丫鬟。
那丫鬟果然欣喜連連,眉開眼笑的付了銀兩,再過兩三日,據說那得了玉簪的文姐兒參加了澧城上層小姐間的詩會,那發上玉簪的精巧手藝頓時引起一陣風潮,自那以後,來如意坊的小姐丫鬟愈發增多,彷彿大家都是同一時間,猛然發現有這樣一間不落窠臼的玉石店,並認準了其潮流奠定的地位。像她們一般的人家,即便花再多一倍的價錢,也願意買這樣符合自己心意的東西。
而隨著燈會那日之事廣為傳播,也越來越多人知曉,如意坊的少東家,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可不知為何,自從燈會過後,林家的姑娘竟從沒踏出過自家門檻,當真養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實則林家的院落本就與如意坊相鄰,林妙妙往店裡走動時,也不過只需穿過家中的一道側門,便可直接見到林父。秋至的空氣本就乾燥,她在家中待著,時不時以風乾的花瓣泡水洗臉,也好過成日裡往外跑,何況比前世推前了十幾年前的鋪子,金銀手飾自家便有,至於其他的,只怕也喂有買布料的能叫她瞧上一眼了。
陶氏縫製的成衣,不論什麼模樣都格外凸顯氣質,林妙妙每每拿到都愛不釋手,惹得吉雀也在一旁掩嘴輕笑。
這日,林妙妙穿著湖綠色的薄衫,單手反託著下巴,坐在如意坊廳後頭幫著林父數這月的銀兩,白皙的指尖把玩著銀錠,宛如鏤刻著銀飾的漢白玉,沈澤徒步跑滿十圈,汗噠噠的軟在少女繡鞋邊上,林妙妙探身揉了揉它的腦門,卻聽前頭林父喊價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好像不願叫人聽見一般,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什麼。
林妙妙心下好奇,從沈澤身側邁步過去,往前廳探了探頭,待看到門內那人時,手裡的銀錠卻咚的一聲砸落在腳邊。
林父和門內那人同時轉頭看過來,林父焦急的臉色僵了一下,而後長長一嘆,對面那人卻眸色一亮,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