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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店家搖頭,人太多且擁擠。他是生意人,而不是遊客,不會總去注意一個姑娘家的行蹤。聽到後一句話,店家依然搖頭:“買畫的是個穿藍衣的小姐,喏,就在公子身後呢……”店家指了指林昇背後。

書生的目光黯淡了一瞬,也未曾往後瞧上一眼,轉身便走。

身後輕紗蒙臉的文姐兒一雙眼睛望著他的背影,她手中提著一盞繪了荷花初露的花燈,恰好便是林妙妙先前所看的那一盞,文姐兒抿唇一笑:“竟連看也不肯看一眼,倒是有趣。”

“小姐,這人好生無禮,便是畫作得再好又如何,不知誰給他的膽子,連小姐這樣的人,都敢不瞧在眼中……”粉衣丫鬟忿忿不平。

文姐兒搖了搖頭:“他從百味坊的樓上下來,定然是今年考中鄉試的才子,往後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傲氣一些也是應該的。”她彎眉淺笑,目中倒是有幾分欣賞之意。“不過,也可能是書讀的多了,成了呆子。”

……

蜀地。

“回來的路上中了支箭就這樣了,前日用了你給備下的解毒丸也不見得好……”李副將鐵青著臉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抬手撩開帳門,裡頭十數人愁眉苦臉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將軍,見軍醫來了,均是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

“可有查到是什麼人?”營中任文職的一人問道。

李副將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來路,不過應該不是京城的人。”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三四波人馬,但都是十幾人成群,不是蕭拓往常好以人壓陣的作風。

“那便應當是蜀中部族之人。”那人點了點頭:“這些歸降的部族最近有幾個不太安分,我且派人去查探一番。”

“將軍身體如何?”

“這毒雖不常見,卻也是百毒中的一種,解毒丸足以化去毒素,只是如今將軍服了藥還不見醒來,卻也怪哉。”身後背藥箱的中年男人扣住床上沈澤的脈搏,見他面色和唇色均是蒼白一片,體內卻毫無中毒的跡象,男人微微一嘆:“餘毒已消,但人卻未醒——只有一種說法,將軍他不願清醒。”此言一出,滿室軍官解無語。

“老刑,這種時候就別鬧了。”

刑軍醫皺了皺眉:“沒鬧,是真的。”

李副將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說這刑軍醫越發不靠譜了,又不是跟那群文職兵似的,時不時發揮一下多餘的感情,老大有什麼不願醒來的?

“這種症狀在民間來講,是離魂之症,在醫學上,就是不願清醒——若是有將軍心中極為重要之人,時常同他說話,說不得就醒了。”刑軍醫擺了擺手:“不過我從軍這麼多年,還從沒見將軍喜歡過什麼女人。”

極為重要的……非得是女人?李副將肅著臉,撓著腮幫子想了想,身為副將,對主將來說也極為重要啊!

看著眾人失望的走出主帳,李副將趁著沒人悄悄的趴在床邊,小聲道:“老大,老大,聽得到我說話嗎?”

……

人跡漸少的澧河邊上,‘不願清醒’的沈將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叼著少女裙下的褲腿直扯到河邊才肯停下,沈澤鬆開口,只覺得自己用力太過,連滿口的乳牙都痠麻的有些扣合不上,但目的已經達到,其他也就不必在意了。

忍著牙酸,沈澤蹲下身子,暗自回想……那人叫林昇?

他的記性向來很好,自己幾人離開澧城那日,正是此人引去了那縣丞的目光,否則一旦他身份暴露,遠在京城的蕭拓便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只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覬覦他身邊這個女人。

至於為什麼,這需要理由嗎?!

……

河岸的垂柳上掛著許多花燈,河中飄著許願的船燈,林妙妙手提著兩隻船燈,因著走得太急,臉色也泛著紅潤,她此時只覺得小腿肚溼漉漉的,好像澆了水一般,伸手拉了褲腿一看,果然有一些口水和牙印,本來涵養功夫還算到家的少女被萌寵欺負的心頭火氣,林妙妙屈指在沈澤額頭的那撮白毛上——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小豬玀不動如山,但臉色更黑了,只是他臉上本就是黑色皮毛,再加上幾分顏色,也瞧不出什麼。

眼前是澧城的小河,柔軟而安逸,但這樣的日子一天兩天也就罷了,若是用著這樣的身體,碌碌的活下去,他就算有再大的鬥志,也磨不過天意。沈澤心頭醞釀著翻湧的風暴,總有一天,他會刀指京城,拿下蕭拓的頸上人頭。

陶氏在後面趕了上來,與林妙妙說了許久的話,沈澤沒有心思去聽,直到後來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