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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原是一道嘉獎令,褒獎廉正自赴任寶慶後所做出的一切功績,短短几句話,聽得廉正激情澎湃,更在心裡發誓日後定要越發努力的替百姓謀福祉,替聖上解憂難。葉赫氏與廉正並肩跪著,臉上也淨是光彩,尤其是聽到後頭,聖上賞銀三千兩後,那是越發的歡喜雀躍,喜不自禁。

魏公公唸完聖旨便前走一步,將聖旨遞至廉正頭頂,廉正一直低著的頭這才敢慢慢抬起,又將雙手高舉過頭,恭恭敬敬的接過道萬歲萬萬歲。

魏公公例行完公事後笑著與廉正道:“此番得此嘉獎令的,算上金殿上的文武大員,統共也不過十人,知府大人,老奴給您道喜了!”

廉正連忙作揖說謝,又將魏公公與保綬一併請到了裡屋去。葉赫氏在旁陪著,書容與崇禮兩人各自歡喜的在後頭跟著。

於是廚房又重置酒席,眾人歡歡喜喜的喝酒說話,而魏公公理所當然的成為大家奉陪的上上賓,既然是上上賓,那麼此情此景,魏公公自然是要說些應景的好話題才對得住大家的殷勤的,於是魏公公稍稍想了想,便把已故的赫舍裡皇后搬了出來,先大大誇讚了番赫舍裡皇后如何如何的賢能淑德,母儀天下,又道了康熙爺對赫舍裡皇后是如何的深情款款,難以忘懷,最後又說到太子爺如何的能文能武,如何的受康熙的器重,然這些畢竟都是赫舍裡家族的榮耀,廉正卻怎樣都只是個女婿,再者前妻又早已亡逝,於是魏公公說到最後,便又把書容拉了出來誇讚一番,說書容品貌出眾,儀態大方,頗有點赫舍裡皇后的遺風,如此順順當當的把赫舍裡家的榮耀連到了鈕祜祿家。

廉正聽了自然歡喜,只是葉赫氏在旁難免憋屈,卻也不好表現出她的不悅,遂只得一個勁的乾笑著不說話,而畫容,因回了趟房換衣裳,動作慢了些,硬生生誤了跪迎聖旨的神聖時刻,此番便一直都悶悶不樂,再聽了魏公公對書容的那番讚詞後,那就更是悶悶不樂了,而人一旦悶悶不樂,便省不得要少去些許光彩,如此原本就不甚光彩的畫容,與被魏公公大大誇贊一番的書容一比,就越發的沒了光彩,眾人遂都將注意力放在書容身上,沒誰瞧上她一眼,如此畫容就更是悶悶的。

安媽媽曾說,初初入宮的秀女,見了稍有品階的姑姑公公,都得行一行禮,書容不過一普通旗人子女,如今這貌似有些品階的公公又當著眾人的面誇讚自己儀態大方,有那麼點赫舍裡家先人的風範,書容雖知他不過是信口說來,卻也免不得要起身給他行一行禮,遂盈盈起身,又盈盈福下,那魏公公看了歡喜,道:“三姑娘這通身的做派,倒像極了宮中女子,舉手投足,沒有半點差池,大人教養得好啊!”

廉正笑說:“都是我那大舅子的功勞,給這丫頭請了個宮裡出來的媽媽教她規矩禮儀。”廉正說到這兒誒了一聲,又道:“媽媽既然早年在宮裡待過,想必還與公公相識呢!”

魏公公聽罷神情歡喜,廉正便命人去請了安媽媽過來,兩人果然是舊相識,見了面後且驚且喜的互行了禮,又相問著這些年的境況,寒暄過後廉正便邀安媽媽一道坐了,安媽媽平日本不喜熱鬧,但因在此地遇上故人,實屬難得,便也歡歡喜喜的坐了。

酒過三巡後魏公公起身告辭,說皇命在身,不敢耽擱太久,廉正理解,便也沒多挽留,葉赫氏便將早就封好的一百兩銀子遞給魏公公,當做酬勞,那魏公公推辭了兩下後便欣然接受了,臨走前又與保綬道:“郡王恕罪!聖上與王爺一直惦念著郡王,老奴此番既然見著了郡王,便少不了要向郡王討句話,郡王打算何時返京?”

保綬笑笑,道:“公公皇命在身,且先行,小王隨後就回。”

魏公公聽了甚滿意,給保綬行了個禮,又與安媽媽道了辭後便走了,廉正一家親送至大門口。

因魏公公帶來裕親王臥病在床的訊息,所以原本約好初五日去崀山走走的計劃只得喊停。保綬當日下午便收拾了行裝,與廉正一家告辭返京,臨行前保綬坐在馬背上與崇禮書容作揖道:“此番沒能去成崀山,我之過錯,他日有機會,定然誠邀二位一併遠遊。”

崇禮哈哈笑著說好,書容卻知道自己一女子,這樣的機會只怕不會有了,遂只笑著祝他一路順風,保綬望著書容笑笑,打馬離去。

廉正接到聖旨的事情在第二日便傳遍了整個寶慶,於是從第三日開始,各處前來拜年的人便絡繹不絕,比之往年,怕是多了一倍也不止,往年上府來拜年的多是寶慶當地的一些官員鄉紳,今年卻是不同,寶慶府治下各處的州縣長官,也都三三兩兩的湊了一塊兒來,就連外府的一些同僚,也都為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