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正色答道:“正是,你是我們的大老闆雲天清雲董吧?”他故意把大老闆三個字咬得很重,稱呼他也沒用敬語,以表示對於他用這種方式請自己來的不滿,開玩笑,要叫自己過來打個電話就能夠了,現在這算什麼?下馬威啊?
雲天清還是笑笑,算是預設,頓了頓說道:“聽說你功夫不錯,我這四個保鏢也還有些粗淺的功夫,你們切磋一下可好?”
張子文心想你說的輕巧,切磋?恐怕沒這麼簡單吧。切磋是要自願的,看這情況他還有的選擇嗎?果然不愧是父女倆,怎麼連脾氣都一樣的,張子文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把,臉上卻顯露了無所謂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好啊,能向高手請教,固所願也。”
後花園面積廣大,倒正好是動手的地方,難怪不在客廳裡見他們呢,雲天清聽到他答應,雖驚於他對形勢的判斷能力,卻也沒有多話,笑**地邀請林若語一邊喝茶,林若語看向他徵求他的意見,張子文示意她放心過去,雲天清諾大的人物,應該不屑於拿女人來要挾他的。
來到一片空地上,那四人還是緊緊地圍著他,竟然是要四個打一個的局面,張子文失笑,難得人家這麼看得起他,自然要好好表現了,抬手做了一個請手式,那四位保鏢也不客氣,呼喝一聲就向他攻來。
那四人使的都是十分實用的拳術,張子文識得那是軍旅拳混合了其它拳法形成的殺人拳,狠辣霸道,招招致人死命,與張子文以前的風格很像,估計這四人是特種部隊出身。其中二人明顯地練過硬氣功之類的功夫,張子文的拳頭打上去竟然像打中金屬一樣發出砰砰的聲音,而對方又一點事都沒有,另二人一個手上的功夫很好,一雙手看上去跟鋼筋一樣,另一位腿功犀利,竟然模糊就是北派譚腿的招式。
這四位其實上午就在跆拳道館看過他與崔成秀的比武,以為他也只有腿上的功夫厲害,這時候出盡全力,加上軍旅拳本身就是有死無生的拳法,多的是以命博命的招式,一時間打得張子文險象環生節節敗退。
張子文一開始與他們以快打快,拳腳如風,然而兩隻手兩條腿終究比不上八隻手八條腿來得快,更何況是練有合擊之術的四個高手,眨眼間已經中了許多的拳腳,好在他內功不錯,人家打在他身上,他還有餘力反震。那四人看他不過如此,眼中顯露了一絲得意,張子文招式一變,動作由極快變成了極慢,使出了太極拳。
他太極拳使出,立即在身周布了一道氣牆,隨著招數施展,彷彿形成了一個一個的漩渦,場上形勢馬上改變,雖然還是被動挨打,但四位高手卻怎麼也攻不進去了。
張子文越打越順,一套太極拳打完,又從頭開始打一遍,連綿不斷,他的氣牆越布越厚,慢慢地將四人都包了進來,有如蛛絲包著昆蟲,慢慢地四人的快拳已不再快,此消彼長,張子文慢慢佔到了上風。
忽然那兩個練硬氣功的吐氣開聲,不再向他出拳,而是改扎馬步,他二人功底也真是深厚,這馬步一紮就像兩座山一樣巋然不動,張子文用太極拳裡的巧勁竟然帶不動他們,拳頭打在他們身上又全無反應,而身後練譚腿的高手兩條腿不停地向他的要害招待,他不躲避還真不行,更要命的是那個手像鋼筋一樣的傢伙,手勢一擺,竟然也使出了太極拳。
形勢再一次逆轉,張子文又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張子文鬱悶地要死,這四個人,隨便哪個單對單,他能夠保證穩勝不輸,但是四個人加在一起,卻讓他顧得了頭就顧不了腳,這四人合擊,實在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他心頭煩躁,不由惡向膽邊生,將壓箱底的雲手使了出來,拼著自己受傷也要讓他們見識見識真功夫的厲害,他虛晃一招太極拳的招式。
左臂受了譚腿一腳,右手曲指成爪,扣住了他腿上大穴,一股狂猛的真元噴薄而出,那使譚腿的高手登時半邊身子發麻,張子文底下再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胸口,這一腳勢大力沉,將他踢得飛了出去。
他這時背後不及閃避,卻也結結實實吃了兩拳,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久違的疼痛感覺隨之而來。
張子文借勢前衝了一步,化去那兩拳剛猛的拳勁,深吸一口氣,壓下將要吐血的感覺,倏然轉過身來,眼睛瞪視著那兩個硬氣功高手,那兩位臉上鐵板一樣,一點表情也沒有。
張子文看得生氣,心想就憑你這副苦瓜臉就該捱揍,今天不讓你們嚐嚐疼痛的味道,還真不罷休了。他雲手中有的是狠辣的招式,這時也顧不得什麼手下留情了,兩手快如閃電一般向兩人的眼睛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