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往院子一角的休閒椅走去還說著:棋湊沒關係。只要能聊天就行。那裡可沒人偷聽。
周松最後一句話讓張子文警覺起來沒有在反對。兩人走到休閒椅旁坐下,周松給每人到了一杯水然後擺好棋說了句我先。就把自己的老將移到九宮格外。
張子文看著這奇怪的招式有點發呆,周松朝一邊使個眼色。張子文看過去發現一個園丁模樣的黑人正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張子文拿起車一把打掉周松的邊卒,就看見那個黑人眉頭明顯的皺起來。周松小聲的說:看見沒有,那邊可有個會下上國象棋的黑人。說不定他還是高手呢。
兩人擺好象棋重新開始,從眼角張子文看見那個黑人園丁又看了一會終於收拾自己東西走開了。周松拿個炮換了張子文一馬說:你查出點什麼沒有?我看你一大早可就到處跑。
張子文:你什麼意思?我就是到杜宇鋒房間裡問他幾個問題。你監視我?
周松笑起來說:你到杜宇鋒房間我可沒有興趣管。可是我老婆卻看見天沒亮的時候有個人跑到那黑人小姑娘的房間裡。這可有點意思了。
張子文:我妹妹在那裡我是看我妹妹的。你究竟什麼意思?
周松看看四周沒人才愜意的往椅子上一靠說:算了,不跟你打啞謎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談問題吧。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張子文:那天聽你夫人說過,你好像是在一家公司搞業務吧。可我覺得你不是。
周松:不錯,你很敏感。這樣說吧,你們幾家公司合作要拿下這個鐵礦進口專案,你認為國家會不重視?
張子文:……你是說……你是警官還是……
周松笑著說:我幹嘛要當警官?我就是一老百姓而已。
張子文仔細打量著他發現那種笑容根本就是一種職業性的皮笑。撥弄幾下手裡玻璃杯張子文才開口說: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周松:國安。
張子文點點頭說:那你和張尹真是夫妻?我意思是為什麼這麼巧彭天宜恰好就選了你們兩個一起來考察?
周松:她當然是我老婆。你不覺得她很可愛?至於彭天宜為什麼選我。完全因為我老婆真的喜歡股票,可是技術差運氣更差,自從開始買股票就衝沒有賺過,你看最後不是從股民變成了股東。
張子文:真是這樣簡單?
周松:當然我也幫了點忙。好歹找個機會能到黑州玩一趟嘛。當年結婚的時候我就答應帶她出來玩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張子文:可這次機會真不怎麼樣。
周松:還好啊。除了我們被困在這裡以外沒有什麼不好啊!這裡有吃有喝。住的環境也很不錯,而起每天出去看看動物真的很享受。
張子文:你又不老實了。
周松:我當然可以老實,可你也要說說你調查出來什麼結果沒有?你知道我老婆有的時候真的有點……所以對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明白,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張子文:那你能告訴我一些什麼呢?
周松又笑起來,這一次卻是真心的:好握先說。我可以告訴你這裡有人能聽懂中文。
張子文搖搖頭說:這不算因為我也知道。剛才那園丁連象棋都會下,當然能聽懂中文。
周松:你耍賴皮。這明明是我先知道的不過就是剛才做個測試讓你看見。
張子文:那也不算,你總要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才好啊。
周松:那這件事你知道嗎?這裡有人能看穿別人的心思。
張子文突然想起了柳月兒,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具有她一樣的能力?想想這世上既然有數不清的人,那麼出現兩個有相似特殊能力的人應該是可能吧。如果這樣……
周松:好在能看穿心思的人他不懂中文。懂中文的又是個笨蛋,所以我們才沒有什麼老底都讓別人知道。你好像不奇怪有這種事情……難道你也能看穿我的心思?
張子文趕緊掩飾說:沒有,當然沒有。不過我記得我家門口那個蹲在地上算命的瞎子也說能看穿別人心思的。你怎麼知道的?
周松哈哈笑著說:記得那天你的車開進坑裡的時候,另一輛車的司機嗎?他總是找機會往你身上抽,我想他就是藉機靠近你想探知你想什麼。可是我懷疑他能知道我腦子裡的想法,卻沒有辦法知道你的想法。你真的很有意思。
張子文笑笑趕緊轉換話題說:最後一個問題。你究竟想得到什麼?
周松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