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視而不見,不做反應。樊樂天嘻皮笑臉地道:「有在暗中照護,不會出什麼亂子的!管左使什麼都好,就是小心過了頭,婆婆媽媽的,不甘不脆!」管竹生道:「就是小心謹慎,掌門才會讓總理門中大小事情,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沒什麼不好。」
樊樂天笑道:「有勞管左使費心了!」管竹生正色道:「不過紫陽山門可不是一個人的,還請樊長老凡事多擔待些,免得到時候掌門難做人。」樊樂天道:「真有那個時候,絕對不會讓掌門人皺一下眉頭的。」管竹生道:「好說,好說。」
管竹生將該說的話說完,便與張紫陽道:「請掌門人早點休息。」張紫陽道:「管左使辛苦了!」管竹生道:「這是屬下該做的。」長揖拜別。之後,邊靖、段日華、萬國明等一一前來問安,這才離開。
張瑤光見管竹生離去,在他背後做了一個鬼臉。樊樂天道:「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張紫陽道:「這事情就是這麼巧,才想讓樊長老去接應你出來,就這麼剛好,他正好又闖了上來。不過也許這就是天意,管竹生還有邊靖看到連少林寺住持都出面了,也不敢太強硬,你沒瞧,封姑娘剛現身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說。」
樊樂天道:「說其實是你對他太好了,要是你說一聲:『封姑娘是的客人,誰要是想動她一根寒毛,先得來問問。』包管他縱使還有廢話要說,也都會馬上吞回肚子裡去。」
張紫陽道:「要是打算這樣的話,管竹生出現在面前的第二天,就會這樣做了,還需要等到現在?」樊樂天道:「總之搞不懂你,也不打算搞懂。」
張紫陽道:「不說這些了。對了,左兄弟,你怎麼沒跟他一道下山去?」左元敏尚未答話,那樊樂天已道:「左兄弟又不跟他一道,為什麼要跟他下山去?再說,左兄弟是的客人,現在要請他上山去,喝個他三天三夜,在醉得不省人事之前,誰也不能讓左兄弟離開。」
張紫陽道:「你緊張什麼,也沒說要趕他下山,瑤光這一次的事情,還沒謝謝他呢。左兄弟,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妨多留幾天。」左元敏道:「張姑娘的事情,其實也有責任,晚輩實在不敢居功。所以掌門說要謝,絕不敢受,不過樊大哥要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樊樂天一開始以為他要拒絕,已經將臉扳了起來,不過聽到後來,卻十分滿意,大笑說道:「走走走,再不回去,天都亮了。」拉著左元敏走了幾步,忽地獨自轉回頭來,得意洋洋地與張紫陽低聲道:「說這小子與眾不同吧?他大概是這世上第一個,當著紫陽山門掌門真人的面,明著說不買你的帳,卻又說得這麼輕鬆自然的人吧?」
張紫陽笑而不答。樊樂天道:「瑤光,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再來找妳。」說罷,飛身回到左元敏身旁,與他一同上山。
張瑤光在他身後大喊道:「找做什麼?」樊樂天也不回頭,只將手高高舉起,擺了一擺,自顧走了。
張紫陽待眾人都走了,這才關心張瑤光道:「這幾天,身子覺得怎麼樣?」張瑤光道:「感覺力氣都回來了,想再過幾天,就可以繼續練功了。」張紫陽奇道:「練什麼功?」
張瑤光笑道:「練練哥哥最新研究出來的功夫啊,已經看到了。」張紫陽會意,說道:「你能不能告訴,練這麼多功夫要做什麼?」張瑤光道:「當然是越練越強,將來武功天下第一囉!」
張紫陽搖搖頭,說道:「武功天下第一又怎麼樣?妳的腦袋瓜子裡如果裝的都是這種東西,表示練功對妳有害無益,那就不準妳再練下去了。」張瑤光道:「為什麼?知道了,你要說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自衛同時也能鋤強扶弱是吧?這都知道,可是武功如果不是要讓人越練越厲害,那這麼多人練武做什麼?那你又幹嘛這樣絞盡腦汁,竭盡心力地不斷研究,創出一種一種的武功法門?」
張紫陽道:「好久沒有聊一聊了,走吧,邊走邊說。」邁步而行。張瑤光在他身後嘟嚷了一聲:「不是好久沒聊了,是你一直避開……」隨即快步趕上。
兩人行出裡許,張紫陽慢下腳步,讓張瑤光與他並肩而行。又過了一會兒,張紫陽指著天上的半輪明月,道:「月圓月缺,虧而復盈。自有天地以來,莫不如此,這就是天道。人說秋鴻有信,就是說鴻雁每年秋末南飛,初春復返,年年如此。人既然亦存活在天地之間,又如何不受天道影響?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想要逆天而行,只有自取滅亡。」
張瑤光道:「哥,這些都知道。這就是所謂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嘛!」張紫陽道:「不,妳不知道。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