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師父,談不上欺師滅祖,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包袱。
左元敏將自己的情況與無奈,跟夏侯如意說了。夏侯如意驚喜道:〃那不就更好辦了,說與不說,全看自己高興。〃左元敏道:〃就因如此,反而更不能透露了。〃夏侯如意愕然道:〃那是為何?〃
左元敏道:〃那個谷中人雖然不是的師父,但是他教給的武功,也不能隨隨便便傳給他人。〃夏侯如意大惑不解,道:〃可是剛剛聽你說,這谷中人並未把全套內功傳授給你,對你只怕是不懷好意,說不定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他害的成分居多。別說這其中有什麼仁義道德好講,為了保命,那也是不得已的啊!〃
左元敏想想也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況,說不定真的全拜谷中人所賜,若是為了與他講義氣,反而賠上了小命,那是不值得。但是自己從谷中人那兒所獲良多,一身不低的武藝,更是讓他初嘗揚眉吐氣,一窺人體極限的滋味,再說那太陰心經畢竟也成了自己的一門絕藝,要他就這麼公諸於世,那還真的有點不甘心。
左元敏猶豫半晌,一直拿不定主意。夏侯如意道:〃還有有什麼地方不妥嗎?〃左元敏道:〃也不知道,總覺得……總覺得……說不上來。〃夏侯如意道:〃你覺得會對不起那個神秘的谷中人?〃左元敏搖頭。夏侯如意續問道:〃你良心不安?晚上怕睡不著覺?〃左元敏微笑道:〃沒這回事。〃夏侯如意一連又問了幾個問題,左元敏都笑答不是。
夏侯如意嘟起嘴來,一會兒忽然若有所得地道:〃知道了,大哥是不相信師父?〃左元敏覺得不能完全說是,不過感覺倒是很近了,於是點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
夏侯如意起身沉思,在屋子裡繞著圈子踱步,半晌,拍掌道:〃有一個法子,不曉得使不使得?〃左元敏道:〃儘管說來聽聽。〃夏侯如意道:〃大哥知道家是賣藥材的,先前在家的時候,多少也知道一些藥理,現在這裡跟著名師學了也有半年多了,儘管八字還沒一撇,端倪多少知道一些。大哥不如便將內功心經寫給,放在身上,師父問起的時候,就著相關的,選擇些內容念給他聽,如果他的疑問與大哥所練的內功無關,那就可以根據判斷,搪塞敷衍一下。〃
左元敏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要是給你師父發現了,你豈不是要擔上一個不忠的罪名?〃夏侯如意道:〃他若是真的救人第一,自然不會發覺搪塞他;要是他別有居心,那也是他上樑不正,下樑歪那麼一歪,他也不好意思說破吧?〃
左元敏笑道:〃你古靈精怪,算是一絕,誰要是當了你師父,要嘛就窩心,要不嘛就煩心。〃夏侯如意嘻嘻一笑,道:〃不過看起來,顯然是讓你窩心的,嘻嘻……〃
既然想到了折衝的辦法,左元敏便要夏侯如意取來紙筆,自己一邊背頌,她一邊抄寫。由於夏侯如意還要負責判斷,所以她對太陰心經,也必須要有基本的瞭解,於是遇到有不明瞭的地方,左元敏還負責解說。
兩人便這麼一念一寫,一問一答,到了第二天上午,才分幾次將左元敏所知的心經寫錄完畢。夏侯如意將心經貼肉藏了,說道:〃回房多看幾遍,充分了解之後,然後再去稟告師父,說大哥願意透露所學內容,不過卻只願意跟說。總之,一定想辦法讓他找不到藉口。〃
左元敏道:〃對了,這太陰心經另有一篇專門用來療傷的心法,可以引發自體療傷,只可惜現在無法發出半點內勁,否則也不必躺在這裡了。〃夏侯如意眼睛一亮,說道:〃真的?〃
左元敏點頭道:〃這樣吧,若處處防著淳于中,卻肯將心經告訴你知曉,說不定會讓他起疑心。不如便將這篇療傷法門告訴他,讓他看看對有沒有幫助。〃夏侯如意覺得可行,說道:〃好吧,希望他是真的想幫你。〃
左元敏又向她問起張瑤光的訊息。夏侯如意答道,這幾天還沒有機會去地窖裡看看,一有機會,她會馬上去打探。左元敏躺在床上乾著急也沒用,也只能一再拜託她多費心了。
如此又過了一日,下午門外腳步聲響,左元敏聽這腳步聲,便知來人右腳不方便,猜是淳于中來了。果然房門開處,這些日子常來的那個老頭子走了進來。後頭跟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不正是夏侯如意是誰。
未待淳于中開口,左元敏便搶先道:〃晚輩左元敏,見過人間閻王淳于前輩。請恕晚輩不能起身行禮。〃淳于中想一定是夏侯如意透露了自己的身分給他知道,於是便道:〃你的身體狀況如何,現在可是比你還清楚,不必多禮。〃左元敏道:〃多謝前輩。〃
夏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