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可是江餘心中卻有一個懸念,一直不解。因為如果按照圖畫裡的描述,這個柳如眉,雖然技藝高超,但應該是沒什麼修為的,是一個普通人。自己看那斑點上的圖畫,尚且要動用靈氣,一個普通人,是怎麼將這麼微小又精緻的圖畫刻上去的呢?江餘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也沒有答案。最後心說算了,世間奇人異事何其多,沒準那柳如眉便是一個生來眼力極好的女子也說不定。
不再亂想,江餘問那齊夫人道:“我已經說完了,可以開價了麼?”
江餘這話,在齊夫人聽來,就如同最後通牒一般,如今已經容不得她不開價。本來她想的是刁難江餘。鎮閣之寶她是無意出手的,如今聽江餘說出這四件寶物的來歷,她就更不想賣了,因為有這樣傳奇的寶物在手,玉林閣的名聲,會越來越響的。之前凌若雪弄壞那麼多首飾,加在一起,江餘一共付了四千多玉幣。對此齊夫人心中有數,她想了想,道:“這位爺既然叫我開價,那我便開了,這四件首飾,前三件各兩萬玉幣,最後一件永相隨,四萬玉幣!”
獅子大張口!一片驚呼!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價格後,幾乎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齊夫人根本不想賣這四件首飾。因為首飾再好,終究只是首飾,說到底還不是拿來戴的。即便它有傳奇的色彩,但這個價格也太離譜了。尋常人,即便是王孫貴胄,也未必會出這麼多錢來買首飾。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主兒,戴的的首飾,最好的也不過一兩百個玉幣也就是了。
如果不是凌若雪之前毀了那麼多的首飾,恐怕現在就要有人懷疑江餘是不是玉林閣請來的託了。
聽到齊夫人開了價,江餘想都沒想,直接道:“那就這個價吧。”說罷走到齊夫人面前,將十捆玉牒放在他的面前,每一捆便是一萬玉幣。
一個人有這麼多的錢已經是很奇怪的事,而帶這麼多錢在身上,便更奇怪了。齊夫人縱然縱橫商場幾十年,也沒見過這樣的人。而現場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看傻了。銀貨兩訖,江餘在幾乎目瞪口呆的齊夫人面前將那四件首飾收起,拿到凌若雪的面前。
“若雪,你看看這些,你喜歡麼?”江餘說了一句,能讓許多人吐血的話。因為他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這些首飾凌若雪不喜歡的話,一樣還是會隨手就給毀了。
凌若雪見江餘將那四件首飾拿到她面前,她依次拿起來看看,和之前一樣,用手掰了掰那首飾,她自然並不會用全力。否則以她的修為,就算是玄字上品的寶劍,都能徒手給劈斷了,何況這小小的首飾。
“很不錯。”四件都看完的凌若雪,對江餘說道。這句話,讓江餘安心,更讓那邊的齊夫人安心。玉林閣的名聲不說,作為一個做首飾生意多年的人,縱然那首飾已經賣出,和她無關了,但她也不願意看到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樣毀掉。
“我幫你戴上好不好。”江餘悄悄的對凌若雪說道。凌若雪點點頭,玉腕微伸,遞到江餘面前。凌若雪是沒有束髮的,簪子和步搖自然是戴不牢的,況且江餘也不想讓那些人看到凌若雪的容貌,畢竟兩個人還在被通緝。故而江餘隻是拿起那隻永相隨,將它套在凌若雪的左腕上。而後江餘端詳看看,道:“果然好看。”
買賣結束,圍觀的人其實早就該散了,可是他們看得到江餘給凌若雪戴鐲子,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燒起來了。這些圍觀的人一直很好奇的一件事,就是這個說話聲音冰冰冷冷,又十分好聽的姑娘,究竟長什麼樣子。究竟是什麼樣的美女,會有人願意為她花這麼多的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不到鼻子以上的部分,但幾乎所有人都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女子必然出塵絕世。
江餘將其他首飾交給凌若雪,讓她自己保管。這個時候,齊夫人那邊也已經緩過神來了。她已經確定江餘給他的玉牒是真的,她平心靜氣,心知江餘這種人,即便不能再從他身上賺錢,結交一番是沒錯的。便出聲道:“這位少俠若不嫌棄,晚些時候,同往鹿鳴樓一聚如何?此地城主,就喜歡結交四方英才俊傑。”
所謂鹿鳴樓,乃是十安城城主的居所,齊夫人說這樣的話,便不是以玉林閣的東家的身份說話,而是以十安城城主夫人的身份來邀請江餘去見此地的城主。若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樂不可支的應下了。而江餘卻不會,因為江餘無心朝堂,更是一個超級討厭應酬的人。似這種聚會,他從來都是能免則免。故而聽到這樣的邀請,江餘隻是微微笑,一拱手,道:“多謝美意,只是在下還有要事要辦,恐怕不能赴約了,抱歉。”
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