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上祖屋的其中一人慌忙的跑了進來,連撞了好幾個人。他跑到族長的面前,緊張的向族長說著。
族長立刻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走出了狗娃家。
一些不明就裡的人也跟著族長後面,一起向祖屋的方向而去。
“怎麼回事?難道祖屋裡出現了什麼變化?”龍陽想到自己昨晚在祖屋的情形,趕緊也快步跟了上去。
祖屋的大門敞開,裡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我安排你們兩個昨晚在這裡守夜,你們倒好,一個也沒有來。有好處的事情你們比誰都積極,現在你們怎麼向狗娃媽交代。”族長氣的鬍子直抖,手指著兩個年輕人連聲呵斥。
“我們,族長,你也知道那狗娃死的情況,誰敢來啊。”其中一個解釋道。
“還有理由了你們!”族長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們到來的時候,祖屋內只剩下一張木床,狗娃的屍體連同蓋著的白布一起消失。現場沒有一點破壞的痕跡,不像野獸做的事情。
龍陽已經記不清自己回來時的情形,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回來的時候狗娃的屍體還在。
這是什麼情況!
龍陽納悶,因為他昨晚在這裡。
村裡人疑惑和後怕,他們更不知道里面的緣由。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如此死去,完整的孩子屍體怎麼會突然消失。
“這件事情先瞞著狗娃媽,你們帶人抓緊在全山村撒開了找,找不到你們自己去和狗娃媽解釋。”族長髮話,大家急忙付諸行動。這不是找活人可以喊著名字吆喝,這怎麼找,不管了,找吧!
院子裡只剩下族長和龍陽,一老一少,相對無言。老人是確實無語,龍陽是有話不能說。
第二天下午,出去尋找靳海的人都回來了,還是沒有結果。這些人回來後就立即加入到尋找狗娃屍體的行列。靳河因為連夜尋找靳海,不在山村裡,還是為沒有守住狗娃的屍體感到愧疚。
大家實在想不透這個問題,一個小孩的屍體能到哪裡去。
如果被野獸叼走,不會把白布也叼走了吧!
如果被人帶走,誰會要一個小孩的屍體呢?
第三天,村裡的靳老大趕到族長家,說他在村裡的墳地發現一座新墳,是一座孩子的墳,因為孩子的墳座小。還說在那座墳前還有一個木碑,他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最近也沒有孩子死,除了狗娃。所以靳老大就趕緊跑來找族長。
“走,招呼大家一起去看看。”
族長帶著大家一起往祖墳的方向走去。各人心裡都在猜疑,到底是不是狗娃的墳,如果是,又是誰將狗娃掩埋的。
全村同姓,祖墳都在一起。緊挨著狗娃爺爺墳墓的旁邊有一座新墳,矮矮的墳包堆得粗糙,像是匆忙掩埋的。
“狗娃之墓”墳前木板上用血寫就的四個字。血跡已經乾涸,發黑。
“這到底是誰做的!”族長大聲吼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來大家都不知情。
“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真的埋著狗娃”靳河對著族長說道。
“這”族長也無法確定事實。
人已經掩埋,如果要確定是不是狗娃,只能挖墳。挖墳是要主家同意的,這裡的人不敢做主,哪怕是族長,哪怕是靳河。
第八章 手電筒
看著這座新修的小墳墓,眾人都默然,心中除了悲憫就是疑問。
“我看大家還是先回吧,這件事情還是要狗娃的爸媽拿主意,如果狗娃爸還是不回來,我們就爭取狗娃媽的意見。”族長髮話,眾人圍著墳墓轉了一圈,就相繼離去。
天色已經不早,沒有人想留在這荒寂的墳地,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狗娃媽已經穩定下來,接受人死不能復生的事實,心痛歸心痛,日子還是要過的。只是叨唸著靳海為什麼還沒有回來,究竟死到哪裡去了,一想到狗娃,又不禁流下眼淚。
靳芹也不用陪著了,回到了家。陪狗娃媽的事情就由狗娃的嬸孃承擔,畢竟是妯娌,陪著方便。
靳芹還不知道狗娃已經入地的事情,聽龍陽說完後也嚇了一跳,畢竟女人的膽子不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靳芹把龍陽拉到自己的屋裡,娘倆作伴。
“媽,你說我爸到底是怎麼沒的,為什麼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按我說,爸爸肯定沒事,他可能被什麼事情耽擱了。”龍陽和母親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