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我不喜歡你穿紅衣,這個理由夠不夠?”
紅鸞差點便“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但想起自家王爺的吩咐,愣是咬了舌頭,將到嘴邊的笑意給嚥了回去。
但便是這般,她還是打算噁心下這個不知所謂的三小姐!
“可是奴婢著紅,是王爺准許的!”
這王府裡誰最大?
當然是王爺!
既然王爺準了她穿紅衣,你這才進門屁股都沒熱的“王妃”有什麼權利來置疑王爺的決定?還是說你想牝雞司晨?
薛浣琯看著眼前明明低眉垂首,表現的一副態度恭謙的紅鸞,但骨子裡卻是驕縱不羈的紅鸞,恨了半響,手指點了紅鸞幾點,最終恨恨一跺腳回了新房。
回到新房的薛浣琯深吸了口氣,在床上坐了下來。
她的手裡緊緊攥著那隻青花瓷的小瓶子,她就是用這個瓶子裡的東西弄倒了薛黎的,等會也會用這個放倒南宮流香。
只是,放倒南宮流香以後呢?
薛浣琯磨梭著手裡的瓶子,眉頭輕輕的攏在一起。
如果換一個人,她或許還敢試試,乾脆以假亂真,姐妹易嫁!可是南宮流香不可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南宮流香若真能那麼容易就範,他也不會蹉跎至今才成親!
那就只能……
薛浣琯眉宇間劃過一抹狠戾。
前院的酒席還在繼續,薛浣琯靠在床邊,強撐著困得不行的精神,全神注意著屋外的動靜。
眼見得屋外賓客喧譁之聲越來越小,想著酒席怕是便要散了,薛浣琯將手裡的瓷瓶拿緊,將手裡的紅帕揉成一團,再將瓷瓶裡的水倒在帕子上。
她才剛剛弄妥,屋外響起聲下人的聲音。
“王爺回來了。”
薛浣琯手一抖,瓷瓶掉在床榻上,將大紅的錦被打溼了一小塊。她顧不得收拾,只飛快的起身低眉垂眼的站到一側,手裡緊緊的捏著那塊帕子。
勝敗便在此一舉,她告訴自己不能慌!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與此同時,一陣驚慌的尖叫聲緊跟著響起。
“啊!有刺客,有刺客……”
薛浣琯抓住機會,身子往前一撲,嘴裡喊道“王爺,我怕”手裡的帕子卻是直直的朝抬起頭來朝她看的南宮流香臉上拍。
只是,眼見得帕子便要拍到南宮流香臉上,薛浣琯耳邊突的響起一聲“咔嚓”,然後,她便感覺到手腕上一陣鑽心的痛。
“啊,我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
冰冷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薛浣琯猛的抬頭朝聲音的主人看去,“王……”
不,這個人肯定不是王爺!
雖然那張臉與南宮流香無二,但是薛浣琯卻篤定,這人不是南宮流香。
第515章 薛浣琯之死
“你……你不是王爺?”
一身大紅喜服的男子眉目清冷的看著臉色霍然一變的薛浣琯,挑了挑唇角,冷冷道:“新娘子都可以不是大小姐,新郎又為什麼一定要是王爺呢?”
薛浣琯已經顧不得手腕上的痛,她只是目光驚疑的盯著眼前的人看。
男人冷冷一笑,抬手撕去了臉上的偽裝。
“啊!”
薛浣琯儘管有猜想,這人不是南宮流香,可是當真的面對這個結果時,她卻沒有自己想設想的那麼鎮定,身子一晃,薛浣琯便要裁倒在地。
段明冷冷一哼,手略略一動,一道勁風便劈向薛浣琯適才被他捏斷,此刻已然腫起的手上。
神智略顯昏迷的薛浣琯被鑽心的痛給驚醒,她一手捂了斷手,一邊踉蹌著步子往後退,看著段明的眼裡滿滿是惶亂和驚悚。
段明見她驚嚇得連反應都忘了,由不得便暗暗的呸了一聲。
就這種貨色,還敢移花接木這種把戲。
“段明!”
屋外響起紅鸞的聲音。
段明冷冷撇了眼薛浣琯對外面說道:“紅鸞,你去看看,那些人有沒有被拿下,王爺吩咐過了,不能有漏網之魚。”
“好,我知道了。”
很快響起紅鸞遠去的步子聲。
薛浣琯這才有機會思考。
南宮流香她早就知道她有代嫁之心!那麼外面高平公主的那些人是不是他也早就料想到了呢?
“南宮流香在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