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
“父汗你聽,他自己都承認臨陣怕死脫逃了!”豪格這個時候哪還不趁機煽風點火。
“豪格,你聾了,沒聽見我說是撤退嗎?!我哪有臨陣脫逃了!八哥繼承汗位的時候,率領咱們攻打寧錦,後來打不下也是撤軍,那會子你怎麼不說大汗臨陣脫逃了?!”多鐸尖酸刻薄的駁斥豪格,順帶著將皇太極也繞了進去。
豪格當然也不是蠢蛋,知道有些話不能講。他也不管多鐸的挑撥,直接扯住要害道:“那你自己說,若不是你帶走阻截的人馬,祖大壽怎麼可能逃走,那時他給我打得潰不成軍!”
“是嗎?!”一直沒有出聲的多爾袞說話了:“方才我聽多鐸說,如果不是你豪格搶先出兵,明軍怎麼可能在這麼近就現中計。說到底,放走祖大壽的人可是你!”
“你我哪有提前進攻,是明軍自己現中計後要撤我才追的!”豪格被多爾袞揭了老底,雖兀自強辯,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他這話底氣不足。
這件事情要調查出來很容易,只要將漢軍的將領召來就可以知道豪格有沒有私自進攻。但是皇太極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情,只怕提前出兵的是真有其事,追查下去,誰都討不到好。他暗中嘆了一口氣,這一次絕佳收拾多鐸的機會只能放過了。
“好了,都給我閉嘴!”皇太極擺起了汗王的威儀,他指著豪格跟多鐸道:“你們兩人受本汗之令前去攔截,居然讓少於你們的明軍逃脫,無論是何原因,你二人都脫不了責罰。來人,將他們兩個關起來閉門思過三日,罰銀五千兩,收回五牛錄。”
多鐸一聽要收他五牛錄的兵丁,立馬就不幹了:“等一下,我之前就說過不想去圍攻的,是你八哥硬叫我去,現在出了問題就怪我,正白旗是父汗所留親兵,八哥你無權收回!”
“功必賞,過必罰!即使是父汗在也會如此處置!來人,帶他們下去!”皇太極雖然說得很是隨和,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帳下的侍衛哪還敢遲疑,頓時幾個人押著多鐸跟豪格去了。皇太極掃了眼帳內的貝勒們,見他們沒有說話,特別是多爾袞沒有出來反對,心中有絲得意。就這樣,便得到了正白旗的五牛錄精兵,皇太極自然高興。至於豪格的五牛錄,找個機會還給他便是了。
但是,皇太極還沒高興多久,多爾袞話了。
“大汗,方才所言功必賞,過必罰!我鑲白旗負責偽裝攻城,損失可是慘重。大汗既然罰出來十牛錄的兵力,應該補入我鑲白旗才是!”
皇太極聽得眉毛一跳,多爾袞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貪心,居然想用他的話作橋得到十牛錄。攻城戰中,多爾袞盡派些二線的人馬,甚至是些漢人包衣奴才們去送死。雖然回來稟報死傷近千人,但是想這樣就要走十個牛錄的精兵,這也太會打算盤了。但是,自己的話剛剛說出口,其他各旗又還沒有立功
難怪多爾袞剛才沒有反對,他是算準了這點。皇太極當然不能應允,否則豈不是弄巧成拙,還壯大了他們兩白旗五牛錄的兵力。
皇太極咳了一聲後道:“本汗在之前跟各旗主盟誓約定,不會以小罪責剝奪你們的旗民。即使犯罪,也是劃入本旗才是。這樣吧,所罰的十牛錄,既然多爾袞的鑲白旗受損,兩白旗又是較為親近,那麼正白旗那五牛錄就轉為多爾袞旗下。鑲黃旗的就轉入正黃旗。眾位貝勒可有意見?!”
多爾袞也知道十牛錄是獅子大開口,他的目的就是留下多鐸的五牛錄,目的達到他也不出聲了。下邊的貝勒們對望了數眼,都齊聲道:
“聽憑大汗旨意!”
多鐸跟豪格的懲罰就這樣定了下來,大帳內又恢復了安靜。在座的大小的貝勒、額駙們現在更習慣於聽從皇太極的旨意行事,議事的時候再也沒有八王議政時的那般熱鬧了。
“鑲黃旗固山額真達爾漢,正白旗固山額真伊爾登聽令!”
皇太極稍稍停頓後,繼續號施令。方才跟多爾袞交鋒雖沒有佔到便宜,但皇太極很快就將這件事放置腦後了。他是一個極為果斷的人,要打擊兩白旗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錦州那一邊還正在開戰。
“奴才在!”坐在前頭的兩個將領站了起身。
“兩位旗主閉門期間,你二人統率本旗。現在整頓人馬前往錦州,一切號令聽從濟爾哈朗。”
“扎!”
兩個固山額真出去後,帳外很快響起了出征的號角。鑲黃旗跟正白旗的將士又重新跨上了戰馬,分左右兩路呼嘯而去。
錦州城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