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欲夥,骨節分明的長指勾著她的青絲打轉玩鬧。
“別這樣,以念還在呢。”
“你忘了?她今天去複診了。”他都算計好了,時間足夠他耕耘一次。
“……別鬧了,說正事。”大白天的,怎麼說發情就發情呢。
“嗯,你說,我聽著。”男人不管不理,繼續埋頭在她頸項間呼吸著清香。
“哎喲,你再這樣,我晚上就搬到對面去住了。”
明顯的,錢澄的殺手鐧很好使。男人吞嚥了一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才不甘心地把人放開。
“說吧,什麼事。”
“我想著,不如讓蔣駿來家裡一趟,讓他們夫妻倆把話說開,老這樣耗著,好像也不是事兒。”
江一川一聽,又是蔣駿的爛事,他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成天操心別人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對我的事情上上心?”
她失笑,“顧以唸的醋你要吃,葉院長的醋你也吃,你牙齒不酸啊?”
男人沒有回答,拍拍身側的空位,示意讓她過來坐。
“怎麼了?”
“明天我要出國一趟,是筆對三越來說很重要的生意,可能要去上十來天。”
“這麼久?”
“怎麼,不捨得的話,可以把你帶上。”
“我才不要,葉院長現在不像以前,有護士照顧著。我走不開的。”
“我儘快處理吧,事情一談好,我就馬上回來。”
“好。”
想到突如其來的離別,錢澄悄悄圈上了他精瘦的腰,腦袋不安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想要把他身上的氣味和心跳都記下來。
江一川下巴抵住她的頭頂,也認真地享受著這份相守的寧靜。
談生意是真的,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一鳴告訴他,在J國有個和劉麗萍關係密切的人,或許能指認葉院長是否就是劉麗萍,還有他們對福利院的猜測,希望也能得到證實。去的時間其實也就三四天,他故意把時間說長,為的就是讓葉院長放鬆警惕。
彌足珍貴的一夜,江一川自然沒有放過錢澄,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臥室裡的曖昧旖旎才緩緩落幕。
“一川……”錢澄呢喃著,翻身之際下意識地伸手想攬住那精壯的身軀,卻只摸到冰涼的床單。倏地睜開眼,才想起他要出差的事情,除了斑駁了全身的小梅花和渾身的痠痛之外,這個男人連一句再見也沒有留給她,這讓她感到有點失落。
“錢澄,你醒了嗎?”顧以念在外面敲著門。
“我醒了,有事嗎?”
“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好,你等我一下。”她抬腿想要下床,豈料雙腿痠軟無力,幸好扶住一旁的貴妃椅,不然又是摔個狗吃屎了。
嘴上咒罵著江一川,心裡卻在他出發不夠兩小時的時間裡,開始強烈的思念。
男人故意為之在她脖子處留下顯眼的小草莓,彷彿是霸道地對所有人宣示著錢澄的所有權,一番努力之後,總算用遮瑕膏稍稍蓋住一點。
出了客廳,顧以念已經等候多時,看到比臉還白一度的脖子,自然知道原因為何,忍不住偷偷一笑。
“以念,你別笑了,有這麼明顯嗎?”錢澄簡直哭喪了臉。
“明顯,我倒是羨慕一川對你的感情,直白專一而濃烈。”
“……”錢澄知道她肯定是想起蔣駿了,“你要我陪你去哪裡?”
“律師樓,我和阿駿決定要離婚了,我沒什麼朋友,想你陪著去。”
“離婚?”縱使她在心裡咒罵過蔣駿一千次,也勸過顧以念放下,但當事情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她還是不免覺得惋惜。
畢竟相知相守十幾年。
倒是顧以念拍了拍錢澄的肩膀,安慰她,“你說的,壞的事情永遠沒有想象的糟糕,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當然。”
“那我們出發吧。”
錢澄開著江一川的車子,不時偷偷看向身邊,車窗的玻璃倒映出顧以念消瘦的臉龐,此刻她正專心地看著車外,只是不知道她那哭腫多天的眼裡,到底有沒有把沿途的風景都看進去。忍了好久,她最後還是開口了,“以念,為什麼這麼突然?”
顧以念轉頭,慣有的溫婉一笑,“突然之間想通了。”
“突然之間?”
她點頭,娓娓道來。
就在昨天,她一個人到醫院裡複診,才剛出門,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