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宮面前還敢撒謊,如果你真的沒有對曄蘿郡主不利的話,她為什麼會前來本宮面前告狀,並滿臉驚惶之色,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皇后心思一轉,冷冷說道。
楚雲裳心神微凜,看來陳皇后知道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看來此次,並不僅僅是為曄蘿郡主強出頭那麼簡單,隱有敲打她的心思。
略略一想,楚雲裳說道:“皇后娘娘誤會,當日月亮山上賊人入侵,許是曄蘿郡主受了驚嚇也不一定,此事決計和臣妾無關。”
有一點楚雲裳可以篤定,當日她無聲無息之中讓曄蘿郡主出了一個大丑,這件事情,就算是曄蘿郡主和陳皇后說了,也不可能說的詳細,因為她並沒有出手,這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更何況,如果曄蘿郡主真的全部說了,那麼,這個人就真的丟大了,她堂堂御封郡主,竟然被一個王妃三言兩語嚇的神志失常,這可是大丟臉面的事情,以曄蘿郡主那驕橫的性格,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拆門面的事情。
“是嗎?”眉頭皺起,陳皇后不悅的道:“那為何本宮聽到的,和你所說的不太一樣呢?”
“皇后娘娘,謠言止於智者,想必有些話,是真是假,皇后娘娘一聽便知,這件事情,臣妾不多做解釋,相信皇后娘娘定然會為臣妾主持公道。”楚雲裳低著頭說道,語氣雖然強勢,卻又暗暗的送上了一記馬屁。
果然,玉榻之上,陳皇后沉默起來,她的兩道目光,遙遙的看向楚雲裳,似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忽然莞爾一笑,明豔絕塵,淡笑道:“好了,雲裳,你不用緊張,本宮這次召你前來,不過就是為了拉拉家常,都說深宮寂寞,這一點,想必你是能夠理解的吧?”
“臣妾知曉。”楚雲裳回應。
陳皇后又是一笑,接著說道:“其實,月亮山上所發生的事情,本宮早就知曉,曄蘿郡主性子嬌蠻,無法無天,實在是太過任性,吃點苦頭也是好的,不然遲早會生出禍事,前段時間她闖進寧王府抽了你一鞭子,本宮也是有所聽聞的,你們兩個關係不和,說起來,這源頭還是出在曄蘿郡主身上,就算是你真的做了些手腳,使了些手段,這事也怪不得你。本宮素來不喜歡口舌生非之人,這曄蘿郡主自己惹了事,居然還倒打一耙,看來真要好好治治了。雲裳,你說,本宮要怎麼處置曄蘿郡主才比較好呢?”
陳皇后似是說到了動情之處,又是說道:“雲裳,你也不遠要怨本宮對你嚴厲,塵兒是個苦命的孩子,你是他的妃子,一定要對他好一點,不要四處惹麻煩,免得造成難以收拾的後果,本宮和塵兒的母妃,是同一批進宮的好姐妹,姐妹情深,哎不說了,你只需知道本宮對你沒有惡意就成,以後有什麼委屈,儘管進宮來告訴我,本宮一定替你出頭。”
楚雲裳點頭應是,心頭卻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事反必有妖,這後宮女子三千,能夠坐到皇后這個位置的,無一不是成了精的厲害人物,此時儘管不知道陳皇后為什麼會說這話,但還是慎重點好。
抬頭,眼角接觸到陳皇后臉上一絲淡淡的譏笑,楚雲裳心底一個咯噔,後背冷汗直冒,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差點上當了!
什麼叫殺人不用刀,這就是!
陳皇后滿臉笑容,看上去無比高貴的仁慈,人畜無害,楚雲裳心裡清楚,只要自己順著她的話,往下去接,那麼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有過對曄蘿郡主不利的行為,曄蘿郡主就算是有過,但是隻要不殺人不放火,畢竟還是皇上金口玉言御封的郡主,身份尊貴的很,她對曄蘿郡主不利,無形之中就是忤逆了墨龍皇的聖意,這個黑鍋蓋下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想清楚這一點,楚雲裳心底微微一嘆,這後宮的女人,果真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她開口說道:“娘娘言重了,上次曄蘿郡主闖入王府,其實不過是開個小玩笑,曄蘿郡主和寧王關係和睦,舉國皆知,臣妾作為寧王的妃子,自然也是跟著高興,又哪裡會和曄蘿郡主關係不和,外邊的人聽風便是雨,以訛傳訛,著實過分。”
楚雲裳也是有點生氣了,這陳皇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手段太過霸道毒辣,完完全全的是想置她於死地啊,她雖然和曄蘿郡主發生過沖突,但是自認為自己在皇宮之中還算本分,又聽說這陳皇后對寧王極為不薄,怎麼就看自己如此不順眼,變著法子讓自己往她的圈套裡面鑽呢。
“哼!”陳皇后臉色果真一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厲色,“楚雲裳,你可要想清楚了,欺瞞本宮,是要受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