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百五十來人丁,我還嫌這宅子小了點呢。”
“有這麼多嗎?”施慕白心裡盤算著,暗想:看來這些年,喬家越來越興旺了。
“施兄你是不知道,光我父親那一輩的兄弟姐妹就有九個,我父親排行老七,所以當初我爺爺建造這個宅子的時候,特意往大了修,是三進院的,可還是不夠住,一直到了我三叔當一家之主的時候,我喬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有了雄厚的資本才開始重新修建了現在這個四進院的宅子,加上以前的老宅三進院,就很大了。”
喬仁在講述這喬家宅院的演變史。
可跟在身邊的施慕白則臉色黯然了下來,深邃的目光背後多了一絲恨。這恨來自於剛才喬仁提到的三叔。
喬仁的三叔叫喬英,是喬氏家族第三任大家長。也許在喬仁看來這喬英只是他的三叔,可在他施慕白眼裡卻是一個不想提及且熟悉的陌生人。
“施兄你怎麼了?”喬仁回頭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施慕白抬眼看向他喬仁,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在想你這三叔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那是當然,我三叔雄才大略,很有商業頭腦,將所有精力都用在打理生意上,只是可惜……”說到這裡,喬仁搖頭惋惜:“沒過幾年他就去世了。”
施慕白不在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如今東廂房那邊的幾個小院,就是我二叔家的孩子、以及四叔、么叔三家人住,當然我也有一個小院在東廂房那邊。畢竟我爹是一家之主,我又是我爹的長子。而施兄你住的西廂房那邊,有我五嬸一家人和六嬸的遺孀一家人在哪兒住,你住那邊不用管他們說什麼,也不用理他們。”
“為什麼?”施慕白好奇。
“也沒什麼,就是我五嬸那家人吧,讓人挺鬧心的,自從我五叔死後,就整天神神叨叨,最後還瘋癲了,好幾回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光著身子在喬府上下跑,丫鬟女傭很多人抓她,都抓不住,太丟人了。按理說白吃白喝我們供著,可這還不滿足,還要瘋言瘋語鬼啊神的。所以我們喬家的人幾乎都不喜歡我五嬸一家。要不是看在我那去世的五叔面上,早把她一家趕出我喬府了。”喬仁是越說越氣憤,最後嘆了口氣:“算了,不提她了,喪氣,我帶施兄去後花園看看吧。”
喬府的後花園很大,景色雅緻,分成了好幾個園區。裡面有假山、花圃、石橋、亭閣、翠竹草坪、魚池、溫泉以及藏書樓。平時府上的少爺小姐以及各房女眷丫鬟都在這大花園裡嬉戲打鬧。
後花園在後罩房的後面。
後罩房是一長排閣樓房,在內院的最後面一排,因為這裡隱秘,是喬府上下各房叔伯的閨女和各自的貼身丫鬟女傭住的地方。府上男丁和男僕一般不允許到這後罩房來。
後罩房的後面有一籠鬱鬱蔥蔥的翠竹,翠竹和這後罩房之間隔著一條小溝渠,渠中有著小魚小蝦,渠上有座小石橋,從這石橋過去,穿過翠竹林,就到了後花園。當然,這是後罩房的小姐丫鬟們去後花園的路。而府上的少爺們要去後花園,就得走另外一條路。
另外一條路是內院圍牆上的一個偏門,從這拱形偏門進去,就會看到眼前的一條羊腸小徑,小徑兩旁是假山,假山如鬼怪,或猛獸,縱橫拱立,上面苔蘚成斑,藤蘿掩映,藤上開了一些奇花;再進幾步,假山之上有一清泉瀉下,俯看,就仿若一條瀑布。
穿過假山中的羊腸小徑,出來就視線開闊多了,也就會看到一座橋廊,這座橋廊白石為欄,橋廊中間還有一個亭子,亭中有一石桌,四條石凳,平時納涼或喝茶下棋什麼的,都可以在這亭中進行。而這廊橋下面是一個荷池。
時至秋季,池中尚有荷花。
所植的荷花蓮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又因為這種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又叫它“望舒荷”。
喬仁和施慕白兩人站在這亭中,而且這個亭也有一個名字,叫做:靜心亭。
“這個後花園,以前沒有,是這幾年我喬家又一輪興旺後才在我父親手中修建的,也就是把以前的老宅改成了現在的後花園。平時沒事來後花園走走,心情會舒暢很多。”喬仁站在靜心亭邊緣,看著下面荷池裡遊走的魚兒。
過了這個靜心亭繼續走一段橋廊,就到了荷池對岸。
荷池對岸分三個園區,首先看到的是左右兩個園區,中間是一條白石路。
左邊的園區是一個梅園,裡面種了上百顆梅樹,只是現在時至晚秋,梅樹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