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外面的狗在叫了。
施慕白看了一眼那關著的門,邊吃邊過去那木棒抵在了門後面,然後回來繼續狼吞虎嚥。不一會兒他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敞開一條縫的蒸籠。過了一會兒,就有人踹門,衝了進來。
也是這個時候,施慕白打著隔,大搖大擺,從敞開的廚房門離開了,留下廚房裡的那些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幾天不進食,吃了八個饅頭,施慕白心滿意足。雖然噎得他難受,但總比餓著強。
吃飽了,他就如一縷孤魂遊蕩在夜色下的喬府。
藉此來消化一下。
他也在想,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他記得發生這兩件怪事後,就該殺喬仁了。可喬仁現在不在府上,和自己的過去到了鄉下,要幾天後才會回來,所以這幾天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以前都幹了什麼。
不管了,隨自己心情。
天又亮了。
今天施慕白不打算陪喬微音了,他離開了喬府,他得去看看細水。
雖說這個時候以前的自己還沒有認識細水,但他知道細水對自己很重要,就是現在也不知道細水是生是死,為護自己扛下喬仁那麼多棍棒,臉上很多血,他很內疚和心疼。
他知道細水的家在什麼地方。
來到細水家,門開著,進門後,院子裡有一個老婦人。仔細一看,正是陳媽。
陳媽頭上包著布帕,氣色不怎麼好,正坐在院子裡的一根矮凳上摘菜。在她身旁蹲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是陳媽的孫子。
施慕白知道這個時候,陳媽好像是生病了。
沒有看到細水,透明人的他就站在陳媽身旁,看著她。對於陳媽,說實話,施慕白是又敬又恨。如果當年,陳媽不為了她兒子受喬老爺脅迫,而是帶著自己遠走高飛,或者把自己送走藏起來,是不是後面的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事已至此,是怪是恨,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知道陳媽會因為愧對自己和保護自己而自盡。
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門外有了細水的聲音:“奶奶,我回來了。”
施慕白抬眼望去,果然是她,自己的貼身丫鬟。
這是秋尾,快入冬了。
單衣單褲的她梳著兩個麻花辮,顯得有點土氣,但這絲毫掩蓋不了她那兩隻水靈靈大眼裡傳出的機靈,手裡提著一桶剛剛洗好的衣服,手還被凍得紅紅的。想來她不在家,應該是去河邊洗全家的衣服去了。
“把衣服晾好,就去做飯吧,奶奶我頭暈,就回屋去了。”陳媽說了這麼一句,就有氣無力起身走了。
細水應了一聲,就開始晾衣服。
透明的施慕白來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