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猛地一下砸在了桌上,眼中冒火,咬牙切齒:“喬仁,是你逼我的!”
喬國厚在旁邊看著,他很滿意施先生此刻的表情。
“伯父,您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施慕白極力地想要報仇了。
“的確是需要賢侄幫忙。”
“伯父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
“這些天喬仁父子一直防著我,伯父我不好下手,所以等新婚之夜那晚,希望賢侄你把喬仁拖住一下,讓他不要急著進洞房,等時機成熟,在讓他回洞房。”
“就這點事?”
喬國厚點頭,他謹慎地說:“這看起來容易,但這卻是整個計劃的關鍵,馬虎不得,否則他提前進去了,那我們的計劃怎麼實施?或者他晚一會兒進去,又錯過了最佳時機,怎麼辦?所以時間要拿捏的剛剛好。而拖住喬仁的這個人必須是喬仁信任且不會懷疑的人,伯父我想來想去,也只有賢侄你合適了。”
明白了,施慕白明白了喬國厚這隻老狐狸玩了一出一箭雙鵰。
既把自己拉了進來和他穿一條褲子,又解決了整個計劃裡最麻煩的一個環節。高,實在是高。
行,我甘願被你這老東西算計。
“慕白一切聽伯父的。”說著話,施慕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那糟蹋新娘子的人選有了嗎?”
“這個就不用賢侄你擔心了,伯父我自有安排。”
施慕白點了下頭,不說話。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然後喬國厚才離開。
只是離開的時候,喬國厚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回頭對他施慕白說:“你看伯父我這腦子,差點忘了正事。”
“什麼事?”施慕白好奇。
“賢侄你不是搬這裡了嗎,所以下午我就在想你一個人住這裡吃飯怎麼解決?如果出去吃不是要跑很遠的路?所以我和你伯母商量了一下,讓小月過來伺候你,做你的貼身丫鬟,反正微音去了後,小月閒著也是閒著。”
“這……”施慕白鄒起了眉頭。
“怎麼了?”喬國厚看出了他有點不願意。
“伯父,我看算了吧,畢竟喬仁和喬枝每天都要來我這裡,你也知道小月和喬枝不和,喬仁也和你不和,一旦看見小月在我這裡,一定會猜忌什麼,到時候還以為我和伯父你走得很近。當然,我和伯父您現在確實是一條心,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擺在明面上,尤其是這個時候,否則我取不了喬仁的信任。希望伯父打消這個念頭。另外以後當著外人的面,我也會改口叫你八爺,不會叫你伯父,希望伯父也不要叫我賢侄,叫我施先生就好。還有給我做飯的丫頭,喬仁已經給我找好了,過幾天就會過來。”
喬國厚哦了一聲:“這樣啊……”
可以看得出來此刻喬國厚有點失落。
因為他喬國厚的算盤是這樣打的,女兒不是不在了嗎,那我就給你找門親,遠親不如近親,那就小月吧,反正也認識,就從做你貼身丫鬟開始,只要你們能成,那自己就把小月收做幹閨女,這樣一來你不一樣是我女婿嗎?可是現在聽他施慕白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點道理。
“是伯父想得不周,行,這件事以後再說,另外賢侄要是有什麼需要,通知伯父一聲就是。”
“那慕白就先謝過伯父了。”
“不客氣。伯父我就先走了。”
“伯父慢走。”
送走了喬國厚,施慕白站在自家院門口,望著前方這條漆黑的小徑,目光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搬家的第一晚,就這樣在算計與被算計中度過。
只是他施慕白不知道的是,今夜喬府之外有一個生命正因他施慕白悄無聲息地逝去。正如那句話,萬物皆有定數,花開花落,早開早結束。
第二天。
今天是正月初四。
後天就是正月初六,所以從今天開始,喬府上下都忙開了,丫鬟女傭和下人全都在打掃,將整個喬府上上下下打掃的一塵不染,能騰出來的客房也幾乎都騰出來了,畢竟作為江州首富的喬家,到來的客人必是不少,身份也非富即貴,絕不能怠慢。
施慕白一大早起來,梳洗好了,就坐在書房裡看書,等著喬枝送飯來,因為昨天喬枝說了這幾天她來送飯。可是施慕白等了很久,都不見人影,最後無奈只得自己去了前院的廚房,找了點吃的。
今天他本想去看望陳媽,畢竟陳媽的時間不多了,可轉念一想今天不能去,在外人眼裡自己和陳媽非親非故,昨天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