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做什麼,又該何去何從?
沒有了細水,再也聽不見那飄蕩在耳邊的,且甜甜的一聲又一聲“施先生”。
沒有細水,身邊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陪自己丈量時光和共享日出和日落的美景。
細水的離去,究竟是這個時代的錯?還是自己……對她太好卻又不能給她真正想要的?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即使有太多的不捨,又能怎麼樣呢?強行拉回一個人,能拉住遠飛的心嗎?他很感謝細水陪他走的這段路,是細水將他從消沉絕望的地獄拉了回來,是細水讓他對未來充滿信心,一步一步掌握了時間和空間的奧秘。可這樣一個人,一個對自己恩重如山,付出一切的人,不再了,沒有了。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也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更不能選擇命運,因為命運選擇了他。這終是自己一個人悲喜交集的路,與旁人無關。
笛聲,婉轉沉長。
如支離破碎的人生,在這個濃墨一般的黑夜裡,飄蕩在楓林山。
十天後。
楓林山那塊詭地上建起了一個簡易的小木屋。
木屋裡沒有任何裝飾,沒有桌椅板凳,沒有鍋碗瓢盆,只有一根繩子橫在屋中,中間位置是一個網狀,像一個鞦韆一樣成為了他的床。白天躺在上面休息,晚上也躺在上面休息。
餓了,就在這山上抓野兔或蛇,或者去山腳下抓魚。
日子過得悠閒,卻又孤單。
一個人躺在屋裡的鞦韆上,看著窗外的日出,守著日落,又日出,又日落,日復一日。
甚至有時候喝了水,就放出小兄弟,站在溪水邊,等著釋放出來。看喝進去的水會相隔多久才會釋放出來,他拿著懷錶對著時間。好無聊啊!
還有時候,抓到一條魚,不殺,就一片一片的剝鱗片,看看一條魚身上到底有多少片鱗片。
這一天,是一個深夜。
他躺在屋子裡的鞦韆上,睡不著覺,拿著長笛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