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面除了施慕白刻下的字外,還有其它字:
施先生,你是故意丟下我的嗎?
民國三十年五月,我在,你不在。
民國三十年八月十六,我走了,周圍有土匪,還有日本兵。
民國三十一年六月,我回來了,你還不在,我現在在陝西延安。我還能等到你嗎?
沒有了,就停留在那一個大大的問號上!
他閉上了眼,用手捂著胸口,感覺有點疼痛。尤其是那句:你是故意丟下我的嗎?
就憑這句話,就憑這些字跡,他已經知道刻下這些字的主人是誰。
“老怪物,你看什麼呢?”楚晗發冷地走了過來,朝石頭上觀瞧。
“這上面怎麼多了這麼多字?”
施慕白沒有回她,睜開眼,站起了身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民國三十一年六月,那現在就是1942年6月?”楚晗看向他施慕白。
“你見過大雪封山的六月嗎?”
僅僅這一句,就讓楚晗怔住。
是啊,周圍大雪封山,天上還下著鵝毛大雪,這能是六月嗎?
“我不知道她多久沒來了,或許,永遠也不會來了。”一滴淚,溢位了他的眼眶,滑下了他的臉。
“你,怎麼流淚了?”楚晗驚訝的望著他,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看見這老怪物流淚。在自己印象中,這老怪物就是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怎麼會突然流淚?
“老怪物,你,你沒事吧?”楚晗試著戳了他一下。
他抹去臉上的眼淚,目光看向別處:“你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你流淚,是不是因為這石頭上刻下的字?”楚晗試著問。
“你是1925年被我帶走,現在至少是1942年以後,所以你前進了17年以上,在這個世界你有17年以上的空白期,回家後不要提及你曾經虛幻後在家裡犯的事,因為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不會有人記得,那段經歷只屬於你的過去所持有。你在所有人眼裡,只是一個憑空消失了17年以上的人。”
“我問你話呢,能不能不要回避?”楚晗愁眉的說。
“我不問你何甘做普通人的殺人機器?所以你也不要問我。你我僅僅是彼此的過客,現在緣分盡了。”施慕白盯著她:“回家吧,別讓你的家人擔心。”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秘密,你是不是也告訴我你的過去?”楚晗望著他:“我們交換彼此的秘密好不好?”
“不用了。”施慕白看向遠處的飄落的白雪,目光顯得沉長:“我們都有自己不願跟人分享的傷痛,所以只有選擇隱藏,選擇一個人承受,一個人流淚,一個人悲傷,然後,一個人慢慢蛻變,漸漸遺忘,變成回憶,不再過問。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