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施先生,含著笑:“謝謝施先生。”
施慕白不言。
一旁的施迎雪說:“細水,如果你爹厚臉皮不按套路走,又不想還錢,還繼續纏著你,那麼我倒有一個主意。”
“什麼?”細水問。
施慕白也好奇的看向迎雪。
施迎雪笑著看了一眼施慕白,她說:“明日我們和慕白一起去找你爹,如果你爹不在家,那麼就肯定遠走高飛了,我們也就不管了。若還在,那細水你就嚮慕白求情,你和慕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這樣一來,慕白借坡下驢,不砍你爹手,你爹肯定會感恩戴德,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慕白你到時候編一個故事,就說你是神仙,從萬里之遙的蓬萊仙山來,哪兒有金山銀山還有不老藥,讓他去哪兒給慕白你跑一趟腿,帶幾麻袋金子回來,相信細水你爹一定會很高興,很樂意去。到時候給他一點盤纏,這樣一來,萬里之遙夠他走的,在漫長的路上,讓他自己去體會人生。如果他累了,不想走了,也會用那點盤纏自己謀生路,不至於成天爛賭,成天想著不勞而獲,渾渾噩噩。”
施迎雪的話,讓楚晗笑著豎起一個大拇指。
施慕白饒有興趣的看向她,嘴角一笑:“的確是個好主意。”
施迎雪也笑了,看向細水:“怎麼樣,細水,我這個辦法好吧?就怕你不忍心你爹受罪。”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突然停在了他們面前。
施慕白眉頭微鄒,因為這輛馬車他熟悉,是喬府的馬車。
“怎麼趕馬車的,真是的。”施迎雪瞪了一眼那馬伕,然後挽著施慕白的手:“我們走這邊。”
施慕白沒動,而是盯著眼前這輛馬車:“既然來了,有話就說吧。”
細水在喬府待過,所以也認識這輛馬車,所以她低聲說:“施姐姐,這是喬府的馬車,裡面應該是喬仁。”
這話一出,施迎雪秀眉也鄒了起來。
馬車裡的喬仁,沒有露臉出來,就只有聲音:“上來吧。就你一個人。”
施慕白想了想,看向迎雪她們:“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慕白。”施迎雪拉著他手:“你與喬府已經沒關係了,我們走吧。如果你非要去,那我跟著你。”
施慕白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手:“沒事的。喬仁恨我入骨,他能突然找我,定有事。再說他若想害我,還沒那個本事。”說著話,看向楚晗:“她們交給你了。”
楚晗點頭:“放下吧。”
施慕白上了馬車。
馬車逐漸遠去。
夕陽落山,夜幕降臨。
江洲城碼頭,寒冬臘月的這個夜晚,風呼呼的刮。
喬仁和施慕白兩人站在碼頭上,喬仁身穿一襲黑色絨衣,奢華大氣,頭戴一頂黑色絨毛。而施慕白身穿黑色風衣,腰間繫著腰帶,鬢角兩縷長髮垂於胸前,被夜風吹拂。
喬仁看著前方夜色下的江面:“知道為何帶你來這兒嗎?”
施慕白單手負後,不言。
“去年的深秋,我,你,周星,我們三人從臨安回來,就是在這裡下的船。當時我們意氣風發,各自將自己的境遇賦詩一首。。。。。。這些日子老是夢見那一天……可夢著夢著都會哭著醒來。”
施慕白側頭看向他。
喬仁沒有看他,繼續看著前方夜幕下的江面,也垂下了雙眸:“如果沒有你,我們喬家會平平安安,會依然是富甲天下的豪門望族,江州何人不朝我喬府望其項背?甚至大家長位置也毫無懸念會是我的。可因為你,什麼都變了,兄弟不和,姊妹相殘,死的死,傷的傷,瘋的瘋,走的走,家族分裂,家破人亡,支離破碎……”一滴淚,溢位了他喬仁的眼眶。
他睜開眼,看向他施慕白:“拋開我們喬家三代恩怨不說,就單說我喬仁對你,除了微音那件事,其實喬微音你也壓根和她成不了事,我倒間接幫了你,那是我和喬國厚的恩怨。除了這些,我有哪一點對不住你?你要做什麼事,那一次不是我第一個站出來替你張羅?事事以禮相待,以你為最尊的客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可為何,最最受傷是對你最好的我?你殺我爹,殺我奶奶,我娘痴痴傻傻,害我妹不死不活……我這一房人,為什麼成為你復仇的最大犧牲品?我到底有哪一點對不住你?”
施慕白不看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夜幕下的江面:“喬東那晚帶兵回來圍剿我,我就已經和所有人說清楚了,不要再提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