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拿來收買你們的官員。而且,我也把所有搶到的寶物,都換成了金幣,將來這些金幣。就是我們爭取自由時,所需的大炮、槍支、士兵、糧食。除非為了你,我不會浪費一枚金幣。在這場爭奪包稅官的鬥爭中,我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身體。我長的還不難看。對吧。我到現在還是純潔的,我不希望先得到我的是你的長官。來吧,來得到我。尼德蘭的鬱金香,今天只為你一個人盛開。”
看到克里希又要過來,夏紫蘇急忙道:“站住!”待喝住了她,才小心問道:“我……我聽說你已有丈夫,卻如何要我做這樣的事?”
克里希聞言,神色一變,頹然坐在了海灘上,臉上也現出一絲悲哀。她不再盯著夏紫蘇,而是緩緩脫掉了長靴。將雙足放在海水裡,輕輕的踢動海水,目光投向海平線遠方,一邊對夏紫蘇招手道:“夏,請你過來坐下,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見克里希難得露出正經神色。夏紫蘇估計這回不是把自己叫過去襲擊的,便坐到了她身邊,只是周身仍運力戒備,防備萬一的偷襲。克里希卻渾不在意,自顧訴說道:
“夏。你對於我們國家的事,大約並不熟悉吧。我是尼德蘭人,大約七十年前,尼德蘭落入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之下。從此,我的故鄉就變成了悲哀之地。三十年前,哈布斯堡家族的查理成為尼德蘭統治者,他剝奪了我們的自治權,並且在八年前頒佈了血腥敕令,規定凡是信仰新教的,一律格殺勿論。這樣,我的家族一夜之間就消失了。我的父親,兄長被斬首,我的妹妹和母親被活埋。我的丈夫,可憐的勃魯蓋爾,被一發子彈擊中。那時,他剛剛和我訂立婚約,還沒來得及履行丈夫的義務。從那天起,我就接管了他的船,和他的手下。我不讓任何人碰我,不是為了忠誠,而是因為沒人能被我看上,直到遇見了你。”說到此,她看了一眼夏紫蘇。夏紫蘇只覺得渾身上下寒毛倒豎。
“我相信你是上帝派給我的天使,來吧,給我一個完美的回憶,這樣我在躺到你們那個嚴鴻閣下的床上時,也許會好受一點。”
夏紫蘇見對方說的情深意切,又聽對方身世,大有同病相憐之感。她不忍見對方沉迷情網,終於鼓足勇氣道:“對不起,克里希船長,我……我其實並非男兒,卻是女兒之身。”說到這,她怕對方不信,解開頭巾,露出她那烏黑的長髮:“我只是為了行走方便,才扮成男裝,並非刻意欺騙與你。”
在她想來,一個女性聽說自己傾心的男子竟是女扮男裝,都會受不了,甚至會歇斯底里發起飆來,喊打喊殺,還是拿刀拼命?這夷女當日作戰的風姿,夏紫蘇也是見過的,絕非泛泛之輩。如果橫起來拼命,自己又不好傷她,倒真不好招架。
哪知克里希聽她說完,並未暴跳如雷,反倒是露出喜容:“上帝啊。果然你是上帝的使者,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我從小就喜歡希臘女詩人薩福的作品,只是怕被身邊的人當做異端,才不敢說出來。當初,我是和我的妹妹結成情侶。自從失去她以後,我以為我一生也找不到我的愛人,沒想到上帝派來了你。來吧,親愛的,讓我們體會一下那傳說中的美麗情景吧。”
眼見克里希又要動手來扯衣服,再聽到這番甜蜜言語,雖然不知道薩福是誰,但是夏紫蘇也明白,這洋妞明知自己是女人,居然想和自己搞那假鳳虛凰的勾當。她只覺得一陣噁心,要緊使個倒翻筋斗,雙手撐住岩石,整個人向後越出丈餘,厲聲道:“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人了!”
說完這句,夏紫蘇只覺得欲哭無淚,自己藝成以來,還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居然是對一個女人說的。這簡直讓堂堂紫衣嫦娥顏面掃地。可看克里希那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痴女勁頭,若不斷絕她的念頭,只怕日後麻煩不絕。因此夏紫蘇將心一橫道:“克里希,我與你不同,我已心有所屬,若是你再苦苦相逼,我就不客氣了。”
克里希並未動怒,反倒關切的問道:“你有了心上人?是誰?是哪位美麗的姑娘,能介紹給我認識麼?”
夏紫蘇心想;我又不玩你這套,怎麼會喜歡姑娘?可是一時間腦海中浮現的人影,居然是那個在前幾天的黑夜混戰中,以身體為自己擋槍的人;是那個在江南用開海利國利民的大道理,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人;也是那個與自己家族血仇,一生不能並立的人。
她將銀牙一咬,脫口道:“我的心上人就是欽差嚴鴻。等到此間事務一完,回到京城,我就要嫁與他為妻。我如與你搞這些把戲,是對不起我的相公,此事萬不能為。”
克里希聽到這,神色一黯,搖頭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