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為何急著回去?二爺已經忙完了,您可以……”
“不,我暫時不想與他相認了,二十多年來,我沒有盡到一天做母親的責任,我沒有信心能得到他的原諒,而且,西鶴國出了事,我必須儘快回去處理,張闕,你繼續替我照顧他!”西門若雪纖瘦的身影在風中有搖搖欲墜之感,聲音透著離別的傷痛。
張闕哽咽著點頭:“公主,你放心,張闕定會以命相護。”
“我自然是信你的,否則當年也不會讓你留在他身邊。”面紗下的臉布上笑容,她轉頭看向面前的驛館:“我再去看他一眼,然後連夜趕回西鶴國。”
張闕道:“我在這等您,為您送行。”
西門若雪點頭,飛身上了驛館,落到了柳雲鶴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柳雲鶴的床邊,緊緊望著他沉睡的容顏。
別了,我的鶴兒,娘又要再次離開你了,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能親口聽你叫我一聲娘,兒啊,你不要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娘知道對不起你,往後的日子,娘會百倍千倍地彌補對你的虧欠,定會將所有的愛傾負你一人身上!
柳雲鶴接連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此刻睡得極沉,夢中是與向晴大寶小寶幸福在一起生活的面畫,嘴角緩緩地勾起。
西門若雪見兒子笑了,忍不住向前伸手撫上他的臉,卻是在手即將碰到他時,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防備和犀利的寒茫傾瀉而出,她心神一凜,愣住。
“你是誰?”柳雲鶴盯住黑夜中那雙精亮的眼睛,冰冷問道。
西門若雪聽到這如同被層層冰霜覆蓋的聲音,驚得猛地收回手,轉身破窗而去。
柳雲鶴翻身起來要去追,門外傳來齊鳴的聲音:“二爺?發生了何事?”
“沒事。”柳雲鶴再往窗外看去,夜色迷濛中已不見那女子身影,他擰了擰眉頭關上窗子,這人究竟是誰?為何半夜闖入他的房間?他能感覺得到她身上沒有殺氣,反而有一種寵溺和愧疚,難道她是他的親人?
西門若雪驚慌地落在張闕面前,忍不住淚如雨下。
“公主?被二爺發現了?”張闕急問:“可有受傷?”
西門若雪搖頭:“張闕,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先是家國破,而後母子散,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公主……”張闕心痛如絞。
西門若雪哭了一陣,然後急急離開了桐城,張闕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然後回了驛館,是時候帶向晴去天下第一樓了,那個神秘而又能知天下事的地方,應該可以尋到所有人想要的答案。
翌日天大亮,向晴還在床上睡得舒服不已,昨天晚上吃太鹹,害得她晚上起來喝了幾次水,接著上了幾趟茅廁,一晚上根本沒怎麼睡。
估計孃親要睡到很晚才起來,大寶小寶便自己穿好衣服輕聲下床,把門關上出去找老黃了。
這幾天他們和老黃混熟了,倒是沒有那麼粘孃親,同時知道孃親辛苦,更是心疼,想讓孃親多休息。
走出房間,來到正屋,就見老黃端了粥過來,他們瞌睡還沒醒,弱弱地喊了聲老黃,然後坐下來爬在桌子上。
“小祖宗,桌子上全是油,別爬著了,趕緊去洗漱然後吃早餐了。”諸葛睿拉起兩個小傢伙往廚房去打水給他們洗漱,完全適宜了保姆的職位,並且在這條路上發光發亮起來。
讓他們漱了口,諸葛睿端了盆水去院子裡,兩個小傢伙每次洗臉都要玩水,院子裡地方寬可以讓他們盡情地玩,也能避免弄溼屋裡。
“大寶,醒醒!”小寶小手併成勺子狀,舀了一手心水潑到哥哥臉上,拉開了晨起的娛樂帷幕。
大寶一個激靈,立即醒了瞌睡,同樣舀了水潑到弟弟臉上:“你也醒醒。”
“呵呵呵,小寶早就醒啦,不準別潑小寶!”小寶伸出一根白淨的手指指著哥哥命令。
大寶甩也不甩他,繼續潑他。
小寶撅嘴:“大寶你壞壞,等會讓孃親打你小屁屁!”連責備邊潑哥哥,一副小霸王的模樣。
“大寶不壞,小寶壞,孃親才捨不得打大寶,要打也是打你這個小搗蛋!”大寶一副兄長的口吻教訓弟弟。
諸葛睿退到一旁看著他們偷樂,等他們玩夠了再過去。
大寶小寶發現老黃的小九九,相視一眼,露出奸詐的笑容,一同舀了一手心水潑向了他。
老黃被潑了一臉水,很是不甘心:“兩個小皮猴,敢潑我,看我怎麼教訓你們!”邊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