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心裡,這些富人是很講究位次的,各種規矩更是苛刻到奇葩,畢竟在這裡工作久了,各種各樣的人她們都經歷過。
“聽說靳總和院長私交很好,他不會和院長投訴我們吧?”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薪水高福利好的工作,我不想被辭退……”小姑娘說著,帶著明顯的哭音。
……
再遠些,慕凝安也聽不到了。
有時她也覺得無奈,有人生來自帶王者氣場,不動一指一足,就可令人生畏。
比如,靳寒。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眼裡,這人除了霸道了些,強勢了些,她倒也不覺得這男人有多可怕。
從前她見靳寒身邊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她甚至覺得那些人難免有些作假表演的成分,可是剛剛她也親眼看到了那兩個小護士的反應,她才明白,有些人也許生來就是讓別人去恐懼的。
到了診室門口,慕凝安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一聲“請進”。
靳寒伸手推門,扶著她的背,要跟她一起進去。
慕凝安轉身推了他的胸口,輕嗔了一句,“等著。”
“陪你。”男人低醇一句,心裡更急的是他也想第一時間知道檢測的結果。
慕凝安瞥了一眼牆上的標牌,“婦科,不是你該進的地方。”
說罷,她走了進去,將他往門外推,順勢關上了診室的門。
被擋在了門外,靳寒只能焦急的等著,似乎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長。
一個大男人,坐立不安的在空蕩的走廊裡踱著步,這種緊張的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了,上一次,好像還是慕凝安在美國生產的時候,他焦急的守在醫院的天台,碰巧一顆流星閃過,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矯情的和一個女人似的,對那顆流星許了一個願。
不知道是不是許願起了作用,沒過多久,他便接到了產房打來的電話,慕凝安生了,母女平安。
聽到那幾個字的時候,靳寒仰天長笑,近乎痴狂,好在在天台頂,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失常的模樣。
過了兩分鐘,慕凝安走了出來,手裡多了幾張單子。
“凝兒,怎麼樣?”靳寒連忙接過她手中的單子,細細看著。
慕凝安淺笑,“急什麼,醫生開的化驗單,還沒驗呢!”
“好,這就去驗。”話音沒落,靳寒已經牽著她,急慌的向前走。
從前他賠她來做過產檢,婦科的驗查手續他還是瞭解的,穿梭在藥劑室與檢驗室之間,他走的熟門熟路。
檢測室外,慕凝安悠然的坐在座椅上,用棉籤壓著剛剛抽過血的傷口。
雖然她心裡也緊張,可她還算是鎮定,畢竟身為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心中有數的,何況她還是生育過的人,關於驗孕結果,她已有八九成的把握。
倒是身旁的男人,在空闊的走廊裡來回踱著步,始終就沒有坐下來過。
五分鐘,LED屏上彈出了慕凝安的名字,靳寒先行一步竄了過去,對著視窗裡的檢驗師厲聲一問,“結果怎麼樣?”
因為激動,男人的語氣難免生硬了些。
慕凝安這時也跟了上來,看了一眼驚恐的檢驗師,輕斥了一句,“那麼兇做什麼?”
接著她淺笑著問視窗內的檢驗師,“你好,結果是陰性還是陽性?”
“您好,靳太太,尿檢反應成陽性,不過進一步的情況還要等血液報告出來才能最後確定。”
男人聽罷,深邃的瞳孔猛然收縮,甚至一度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
“陽性,是懷了,對嗎?”男人看向檢驗師,一字字的問。
檢驗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靳寒幽冷的目光盯著她,顯然是被激怒了,“點頭又搖頭的什麼意思?”
“靳總……這不好說……”檢驗師畏縮的應了一句。
“什麼叫不好說?你是怎麼做醫生的?”男人很急。
“您還是先陪靳太太去醫生那裡等著,等下血液報告出來,會直接傳到醫生的電腦裡的。”
反常的靳寒令她微惱,慕凝安連忙挽上靳寒的胳膊向回走,輕柔說,“尿檢結果不一定準,還是要查驗血液中的HCG值。”
“這麼說,陽性是懷了?”男人似乎還是不確定,只是那輕挑眉梢的表情,竟有點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大小夥子。
慕凝安側過頭去,嬌羞的淺笑。
是啊,懷上了。
醫